蒯越和蔡瑁没有追上张松,他们在益州的必经之路上埋伏了几天几夜都没有发现张松的踪迹,张松就像空气一样在人间蒸发。蒯越不知道,此时的张松已经在赶去许都的路上。
话说另一头,魏延在严颜的帮助下,只用了半个月的时间就夺得巴西郡,大军只在阆中驻扎了三日便挥师西进,直寇益州重镇剑阁。与此同时,驻扎在白水关的甘宁闻报,丝毫没有迟疑,他让武都太守赵昂坚守白水关,他则亲自率领三万大军兵出白水关,和魏延大军会师广元,双方人马共计七万,整理粮草器械辎重数日,随后便浩浩荡荡的杀向剑阁而来。
此时驻守剑阁的主将是西川四将之首张任。他在平定益州政变后,便带领着留守成都的其他蜀将马不停蹄的赶往剑阁,想要凭借剑阁之险,让魏延大军饮恨城下。
剑阁太守府,张任扫视了一眼厅下的诸将,朗声问道:“魏延大军不日就将兵临城下,诸位有什么好的意见都说来听听,不必拘束!”
王平说:“魏延用兵,注重详探敌情,善于运用分割包围、远程奇袭、佯退诱敌、运动中歼敌等战法,此人深沉有8∠,大略,用兵如鬼,想要破敌实属不易,所以在下建议据守,只要他们粮草耗尽自然而然的就会退去!”
王平的话音刚落,矗立在他身旁的张肃就提出了不同的意见:“子均此言差异,就算魏延厉害又如何?他再厉害也不过只有七万而已,而我军却有十多万,是他的两倍,兵法有云:十则围之,五则攻之。倍则战之,所在在下建议出城接战,以优势兵力击溃来犯之敌,待敌军溃散后在逐个击破,此乃上策!”
王平反驳道:“此一时非彼一时,如今葭萌关已失。剑阁就成为了入蜀的必经之路,如果丢失剑阁,西凉军就可以长驱直入直捣梓潼,然后和吕布大军会师江油,届时益州必定危矣!”
张肃有点不满,继续反驳:“子均莫要乱说,如今我军有大军十多万,大将上百员,如何不能击溃魏延。子均不要长他人志气灭自己的威风。”
王平晃了晃脑袋,一字一顿的说:“我没有说我们打不过魏延,我直说不能冒险,否则悔之晚矣!”
张肃正想开口反驳,那边的张任连忙挥了挥手,打断了张肃的话,如今正是用人之际,他可不想让帐下的大将产生间隙。于是便说:“我同意张肃将军的意见,明日我们就出兵迎敌!”
王平见张任已经敲定了主意。当下无奈的叹道:“若将军要出城迎敌,可分兵与我在剑阁的北山下寨,互为犄角之势,倘若将军不胜,我好接应!”
虽然张任很看好王平,但王平此时的话的确不是什么好话。他们还没有出征就被王平说要败,当下他的脸色微微有点难看:“既然子均执意如此,那我就分兵五千与你,但不是在北山下寨,而是驻守剑阁。以防魏延分兵偷袭!”
王平大急,想要开口劝诫,但还没等他开口说话,那边张任就伸手打断:“不要在说了,就这样定了,众将现在就回营准备,明日就出城迎敌!”
“末将领命”
矗立在厅下的十数名大将纷纷拱手应诺,随后便鱼贯而出,各自回营准备出征,王平的身体顿了顿,他想要在劝劝张任,但张任却无视王平,健步走出了议事大厅,王平愣愣的看了半响,最后只能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亦缓缓退出议事大厅。
次日,张任又和众将商议一番,遂留下王平率领五千人守城,自己与张肃、秦宓、李异、刘璝等将率领十万人出城迎战,在剑阁东面三十里外的槐树坡脚下,正好和西凉军迎个正着。
战鼓冬冬撼山谷,旌旗猎猎摇天风,枪影遥空翻玉蟒,剑光曜日飞苍龙,双方弓弩齐发,互相射住阵脚。
蜀军旌旗开出,张任手提一杆长枪,胯下黑鬃马,大声叫阵:“魏延匹夫,尔等何故率军犯我疆土,某劝你还是早早退去,否则必将杀尔等一个片甲不留!”
魏延在大旗下勃然大怒,回骂道:“如今诸侯纷争,那里还分你我,尔等若是识时务,速速下马受降,可免尔等一死,否则攻破成都,老少不留!”
张任听到魏延叫骂,两条忿气从脚底直冲脑门,当下扭头大喊一声:“谁与我擒拿此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