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自然是守得住的。王叔是贤王。慷慨出手,城内用心守事,可谓众志成城。然则。孤城坚守,却忧于一个困字。更何况。本宫又带了上万张吃饭的口进来。”朱慈烺笑着道。
“太子专程而来,若是要开这样的玩笑。那委实太浪费太子的宝贵时间了。”周王有些没好气地道。
朱慈烺轻轻一笑,道:“侄儿今日亲来王府,首要当然是谢过王叔遮护之力。毕竟侄儿出宫做下这般事情,可谓是千古以来未曾听闻,骇人之处委实颇多。至于其二,自然是为的这开封攻守之事。昨日督师、山东镇进城已经日暮,不宜军议。但今日诸事完备,军议也必然开场。本宫此来,当然是要军议之上,与河南上下取得一致。”
“哦?”周王沉吟一下,道:“孤不意权谋之事,只要谁能守住这开封,孤就为谁所用!入城之时,孤帮你稍杀了侯恂士气。自然是心愿太子可以平定贼寇。但督师之尊贵,不会这般轻易能为你所用。”
“王叔心胸,皇侄不及。”朱慈烺赞叹一声,稍稍沉吟,又道:“东明、柳园口先后三战,山东镇强兵之势,本宫说多了,王叔或许还会觉得啰嗦。至于一些跳梁小丑……本宫当然会让他们明白,这真正的统帅,舍我其谁。”
朱慈烺说完,一礼,笑着离开。
目送着朱慈烺的背影,周王背负着双手,轻叹一声道:“城内又要多事了。”
一场军议,很快就召开了。
但召开军议的地方既不是河南巡抚高名衡所在的巡抚府邸,也不是督师侯恂所在的庆园。而是在周王府的仁心堂。
接到周王府传话的开封文武既是惊讶,又是觉得理所应当。
因为,召开军议的是太子。
这让他们回想起了诸多八卦十足的信息。
当得知山东镇的兵马在北城打了一场胜仗以后,王府里的气息就宽松了许多。连带着,久居深宫安养身体的太子殿下也终于可以与开封城内百官相见了。当然,这是王府里不经意间传出的消息。
公文上的讲述,自然是说朱慈烺见山东镇援兵入城,要召开这平贼的军议,统一军中战略。
太子殿下可不仅仅是一国储君,启封里颁布的圣旨也已经传遍了全城。自然,谁都知道而今的太子还有总管湖广、四川、陕西、山西、山东以及河南军务大元帅身份。
有这样一层名义在,全城都可以说是太子的下属。
既然太子殿下要召开军议,开封上下文武自然是蜂拥而至。
只不过,当这个消息穿进庆园的时候,却是让正在与左布政梁炳、知府吴士讲相谈甚欢的侯恂一阵愕然。因为,侯恂也正打算与这两人谈完以后就召开军议呢。
看着报信的侯方域离去。梁炳微微抚着长须笑着道:“督师只管放心,粮米的问题,不愁。”
一旁,吴士讲也是一脸暧昧道:“毕竟朝廷正统在此。当然,我那不成器的侄子,也得请督师多多关照了。”
侯恂笑着道:“那就有劳两位大人了。其中分寸,本官都知晓的。”
听侯恂如此一说,众人纷纷大笑。(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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