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兰的专注让她没有发现同在一间屋子里的两个男人有过眼神的交流，也有过一种因为她而存在过的默契。很快，打完文件后自己校正了一次就用邮件发给了律政。几乎是在娄兰按下发送键的同时，律政的电脑上就响起了邮件的提示音。他只是抬头看了眼电脑，然后就又埋头开始工作。

娄兰偷偷地伸了伸懒腰，刚要活动一下腰，男人的声音响起：“午餐想吃得义楼的蒸肉，你去打包回来。”

这么早就说吃午餐的事了，不过，自己没有吃早饭，还真的有些饿了。可是要亲自去吗，不用吧。“打电话订餐就好了。”大家都是这样的，人家也给送的。

娄兰保持着自己活动的动作未变，看着律政有些不相信他的话，他刚刚说的是让自己去打包。有没有搞错啊，把自己当成苦力了。到不是自己不可以去做，而是觉得没有必要，要知道得义楼离这里老远了，来回打车也要半个小时，再加上路上耽误的，到餐厅等餐一个小时还少说了呢。

律政依然没有抬头，更别提看娄兰了。就像没有听到娄兰的话一样，他桌子上的电话也一直在响个不停。这是娄兰第一次见律政工作时的样子，看起来好忙，不知道他的脑袋里在想什么，可以应付得来那么多的事。

在律政接了两个电话后，又继续工作后，再也没有提订餐的事。娄兰以为他同意了，看了眼表，马上拿起了桌子上的电话。他爱吃那里的东西，时常会订餐的，所以，知道那家酒楼的电话。

“喂，得义楼吗？”

这时，律政冷冷地说：“你是秘书，亲自去订餐是你的工作。”

一句话，让娄兰手里的电话生生地断了线。也刚好她的脑子闪过了庞大早上跟她说的话，自己现在的工作就是做他交给的更私人的事。忍，忍字头上一把刀，自己要是忍不得了，就拿刀出来试试看。

“我是秘书吗？我怎么觉得我是你的苦力呢。”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出门当然要拿包的，里面有自己需要的东西。

律政放下笔，靠在椅子上，看向了娄兰。能给庞大煮咖啡喝，就不能去给自己订餐了。看看那不乐意的样子，好像自己有多难为她一样的。“苦力~~~”轻轻地重复着这两个字，似乎在试着理解它们的意思。

娄兰马上发现了律政的不对，知道自己又嘴抽了。就在娄兰暗自不安时，律政喃喃地再重复着这两个字。“苦力~~~”

“解释一下。”做自己的助手成了苦力了，这到是没有想到。

完蛋了，瞧那样儿就是要火的前奏，“有什么好解释的，就是字面的意思，你那么聪明不会不懂的。”切，反正他听到了，反正自己也说了，你看关办吧。突然就想明白了，大不了自己滚蛋，去别的地方找个打杂的工作也不难。

“解释一下你怎么就成了苦力了？”字面的意思自己再不懂真是白活 了。怎么跟她沟通就这么难啊，老也说不到一起。

“切，算了，你明明懂。”低低地不敢大声，但也表明自己的心声。

律政看着娄兰的样子突然想笑，是她不懂私助是做什么的，还是自己对这个小私助太好了，让她去做事，怎么这么费劲啊。“去，订餐去，我饿了。”

饿了，这刚几点啊，不会是因为自己饿了，他也饿了吧。“知道了。”这一回快速地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