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无言悬空站在不远处，看着东华羽凡周围的莹光越来越淡，直到她很快就可以睁开眼睛。

对于她能够将修为突破到大乘期中期，也是非常的满意。

至少，有了大乘期中期的实力，在整个繁天大陆，能够真的对付得了她的修真者便少了许多。况且，修士一旦达到了渡劫期亦或者大乘期这样的修为，基本上都不会真的敢全力以赴的出手。毕竟大乘期修士一旦出手，山河转移都是轻的。

再则，这样很容易给自己身上增添因果。

姬无言松了口气，这段时间东华羽凡闭关修炼，他也算是想通了不少。

这几年前他都没有飞升，不是实力不到，而是因为心里有执念放不开。

而这个执念便是因为姬芜神，也就是东华羽凡。

如今姬芜神回归，虽然她的选择和他原本所想的不同，但到底是让他看开了这个执念。即便如今飞升，心里虽然遗憾，却不会有太多的担忧了。

她确实不在是从前那个姬芜神了，或许还是不够完美，但是已经有了自己独有的命数，和应对的能力。

睁开眼睛，东华羽凡吐了口气，大乘期中期巅峰。

她自己真的没想到，居然可以在短短的时间突破到这个让无数人终其一生都没有办法企及的高度。

好半响，东华羽凡都没有从那种突破修为的状态当中回过神来。

感受到体内澎湃的力量，吐了口浊气。

不管怎么说，大乘期中期巅峰的实力假不了，才是属于自己的东西。弯起嘴角，忍不住大笑了起来。

这笑声说不出的畅快，之前那些压在心头的威胁，如今已经完全构不成任何的威胁。果然啊，对于实力为尊的世界，还是只有实力才是生存下去的根本。

“恭喜，你做到了。”姬无言看着东华羽凡，眼中带着欣慰，淡淡的开口说道。

若是在之前，东华羽凡或许还可以理直气壮的嘚瑟一番。

可是如今算得上是恢复了记忆，记忆深处那种对于姬无言的愧疚和想念让她听到这声音的时候顿住。

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这个世界上最关心她的人。

因此，背对着姬无言，没有敢回头。

回忆就仿佛是被寄放在一个木盒里面一样，如今木盒被打开，一幕一幕的回放。那些原本早已经遗忘的东西再一次浮现，这个人是这世上最在乎她的人，也正因为她从前明白这一点，所以才会毫无顾忌的选择离开。

或许人就是这样，对于陌生人客气，却将自己最不好的一面表现在最亲近的人面前。

尽管很多的回忆，对于现在的她来说不痛不痒。但是有些感情仿佛是牵引着灵魂，让她多了许多原本没有的情绪。

“你……“姬无言见东华羽凡的情绪似乎一下子就低沉了下去，瞬间便明白了。

“大哥，对不起。”东华羽凡哽咽着说出这几个字，实际上，除了对不起，她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对于姬无言来说，有些事情不过是过了千年。可是对于她来说，是两世。虽然想起从前会感慨，却无法有回忆中感同身受了。

明明时间应该是过去了很长很长，可是当姬芜神叫出那两个字的时候，时间仿佛一瞬就将他拉回了从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