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凨在他爷爷辈已经知名海外,到他父亲这一辈,打开了入股的先头,那时但凡有些钱的商人都是争破了头皮抢到的份额,几十年过去,景凨没有让他们失望,将这些股东的资产滚雪球般涨到了十位数字,这些人发家致富不用靠脑力,更多的是幸运,所以也习惯了坐享其成,他们最害怕的,就是自己今天舒服奢侈的生活付之一炬,所以新董事长上位,他们最担心的就是他这样年轻,这样贪玩,这样不靠谱的人还能不能延续他父亲的辉煌,越是看多他的花边越是质疑他的能力。
有这样的担忧是人之常情,他也不怪他们的迂腐,只要他们不对自己工作的风格进行阻挠,他尚能和颜悦色。
这些人好打发,唯独是……
他斜眸睨着先叔,这个与父亲曾有过过节的老家伙,自从他担任行政总裁之后,先叔就开始处处跟他做对,不是说他年轻难成事,就是利用自己的人脉,经验做各种打压。
他以为他顾慕寒每天流连花丛做个败家二世祖,门面总裁就不知道他在背后干的那点勾当?
嘴角扬起一抹笑痕,若不是要引出这只老狐狸,他用得着整天醉生梦死吗?
会议接近尾声,已经严重超时,主持签约会议的秘书方芷晴急匆匆地跑来,看到袁琳守在门口,一脸的难受。
“你怎么了?”
“先叔现在在里面跟总裁吵架呢?!”袁琳皱着眉,替总裁伤心都快成捂心西施了。
方芷晴扬了扬眉,透过玻璃门看向正捶桌的先叔,再看顾慕寒,依旧慵懒地翘着二郎腿,身体恣意随性地靠在大班椅上,面上带着淡淡的笑。
做为顾慕寒身边秘书总务,她已经算个老人了,公司里是非听多了,也知道先叔针对总裁为什么,公司里没有几个人喜欢他,她就弄不明白为什么总裁对他总是没脾气。
“李老板那边等急了,一直担心总裁是不是要爽约,我得进去一下。”
方芷晴硬着头皮推开了会议室的大门,硝烟弥漫的会议室并没有因为她的到来而歇火。
“你再说下你建的商场,现在网商如此冲击实体业,你却一家连一家的搞个没完没了,砸下去的钱连个影子都看不到,更别提回报了,你拿其他产业的数据来搪塞我们这些股东,当真以为能瞒天过海吗?”先叔愤怒的嗓音响彻整个会议室,闻之心跳都要窒息。
顾慕寒俊逸的脸上仍旧淡淡的笑意,听罢方芷晴的低声耳语,起身,优雅地系上衣扣,不温不火道,“我没想到先叔你是这么个急功近利之人,什么生意有一投下就要回报的,马路上的树叶多不多啊,你就是想去捡现成的也得有个种树的过程吧,我为什么要建大型商城的原因在上次开会的时候已经说过,如果先叔你健忘,可以到档案室拿录像回去再重温一遍,我只能告诉大家,我顾家不会让你们的钱白投,绝对不会让外面一些想挖走我们生意的宵小企业捡现成,我的回答到此为止,还有事失陪了!”
顾慕寒话落,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先叔后,领着方芷晴离开了会议室。
他走之后,室内的人该散的散,一向以先叔马首是瞻的几个元老围了过来。
“阿先,听那小子的话,莫不是知道了我们……”
“住嘴!”先叔立喝,目光带怒地警告那人,“别在公司说这件事。”
虽然是教训了别人,可他心里一样没底,按理说顾慕寒是不会知道他在外面开了公司,更不可能知道集团每次被他恶意否决的提案自己私底下操办起来,可是……
那家伙的目光,又是那么笃定!
“行了,都回去吧,晚上到我家里来谈!”先叔推开众人,把玩着玉石球的手背在身后,心事重重地离开了景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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