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疯了。”薛合轻轻浅浅的笑着：“那又有什么关系，只要她在我身边就好。”

沈滴舟只觉得自己的背脊上都渗出了点点的冷汗，连她的手指都忍不住微微的轻颤了起来。现在的她，只能双膝合并老老实实的坐在椅子上，身体僵硬得连多余的动作都做不出，只能这样仿佛一尊雕塑一样凝固在这里专注的看着薛合。

“所有人都觉得我这个人很温和，但是，只有我自己知道我有多疯狂，为了我想要得到的东西，我可以放弃全世界。”薛合垂下了眼睛，他长长的睫毛服帖的垂在那如玉一般的面容上，虽然阳光明媚，却渗着丝丝的凉意。

“那你为什么……”过了很久，沈滴舟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声音。

“因为被薛功发现了……”薛合的脸上忽然洋溢出了一抹笑容，那笑容再也不像是平日那么温润，也不像是面具一样浮于表面。这个笑容里呆着灿烂的灼热，满载着幸福，那是一种无法掩藏住的感染力，就连沈滴舟这么看着也忍不住动容。

“薛老……是怎么发现的？”

薛合的目光看起来很远，他脸上的笑容似乎来自于一个遥远的过去，他没有对沈滴舟说具体的事情，只是伸出了那没有夹着香烟的手指，轻轻的贴在了自己的唇上，他脸上的笑容越发的灿烂起来，看起来那件事是让薛合极为幸福的一件事，不然他不会这般。

“薛功发现我吻了薛梵。”薛合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