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温之榆醒来后发现身体异常的沉重,还有酸痛感。
一瞬间她几乎想不起来是发生了什么事。
直到看到房间如此熟悉的陈设之后才渐渐的想起来昨天晚上的事。
昨天晚上她是跟黎锦安在一起的吗?
陆世妍给她喝了一杯酒,之后她去了房间,在后来就看到了黎锦安蠹。
自己现在一觉醒来却在黎锦安别墅里。
她浑身的酸疼不是白来的,可是昨天晚上酒店里的男人并不是李楠髹。
气息不对,而她那时候被下了药,眼睛是花的,被他看成了是黎锦安。
那也可能不是黎锦安。
随意的找了意见衣服穿上之后,慌忙的下床,她不知道昨天晚上跟自己发生关系的男人是谁。
如果不是黎锦安的话,她该如何接受,如何接受这样的事情。
黎锦安在楼下,温之榆慌慌张张的从楼上下来,脚下虚浮的厉害。
她走的太快,腿一软,从楼梯上摔倒。
黎锦安心头一惊,几步跑过去及时的把她扶起来,以免会从上面摔下来。
温之榆紧紧的揪住胸口的衣服,皱着眉头眼泪不住的流:“昨天晚上不是你吗?”
他昨天晚上没有去舞会,怎么可能是他,是她昨天晚上看错了。
一个把她的弱点告诉别有用心的人,怎么可能会及时的赶来酒店把她救走。
她的声音很无助,她那么聪明的人却总是被陆世妍算计,还处处算计的精准。
黎锦安眉梢渐渐度上一层冰冷:“是不是我,有什么区别?”
温之榆觉得心里苦,低低的笑出声来,透着难掩的几分苍凉。
甩开他的手:“黎锦安,你以为你有多了不起?我非你不可?”她起身踉跄几步。
心口有种疼似乎要把她掏空似的,她所有的骄傲在这个男人面前尽数卸下。
谁知道迎接自己的竟是这样的结果,还有遍体鳞伤的自己。
黎锦安立在楼梯上,身材修长高大,目光灼灼盯着她故作坚强的背影。
如果昨晚不是他,她会难过吧,也会痛苦。
温之榆眼中的苍凉他看不到,可总能感觉到她身上无意识散发的忧伤。
“陆世妍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我,看来我如果不做些什么的话,是不是太对不起她良苦用心了?”
她转身,对上楼梯上没有表情的男人的眼睛,唇畔噙着一丝邪冷的笑,犹如烈火重生的恶魔。
她的眼里没有温情,那一丝丝的苍凉也没有了。
“你想做什么?”
温之榆失笑:“看来你果真是事先知情的,既然痛恨我为什么不直接让我早上起来就躺在别的男人身边被记者大肆的报道,还把我送到这里来?”
她这样咄咄逼人的时候有一种全然的陌生,就像眼前的人不是温之榆一般,是另外一个他不认识的人。
“我想做什么自然是随我高兴了,我到要看看一个没了子宫的女人在你身边还能变魔术似的变出一个孩子么?”温之榆冷笑,陆世妍那个居心叵测的女人,她一定会让她为了昨天晚上的事情后悔。
“温之榆,对她的伤害,你做的还不够吗?”
“黎锦安,你还没看清楚,我们之间只能活一个,不是她死就是我亡,不然那是永远都会没完没了的。”
“你以为我会让你如愿。”
“有的人是自己亲手把自己褪尽坟墓的,比如我。”她向来珍爱生命,因为她的命太值钱,是哥哥付出了生命的代价,她自己付出了最痛苦的低价,才活到现在。
而这个男人就能这么轻易的夺走。
黎锦安愣愣的立在楼梯上,温之榆是什么时候走的,他都不知道,她说她和陆世妍只能活一个。
她这么决然吗?
那么他这么久以来的良苦用心又算得了什么,她这样不要命,他能怎么办?
温之榆在回去的路上,一脸清冷,温之锦坐在一旁都可能不出来她现在是什么心思。
她在黎锦安家里其实并不奇怪,是她打了电话,说明黎锦安及时的赶了过去,只是为什么从他家里出来就是这个表情。
“安安没事吧。”许久之后温之榆终于开口说话。
“没事,好好的呢?怎么了?”温之锦不太明白她问的这是什么意思。
“一直以来是我对陆世妍太仁慈了吗?所以她才有这个胆子。”温之榆目光撇向车窗之外,清冷无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