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傅绵锦气的浑身发抖,脸都白了,竟然再也说不出话来,只是指着她直喘气。W W. V M)
“姐姐,以后做事最好有点脑子。”傅倾颜冷笑一声道:“我等着接招呢……”
“傅倾颜,傅倾颜……”傅绵锦声声泣血,目眦欲裂,你果真是生来克我的吗?!
傅倾颜看着她不复前世那样的高高在上的尊贵,看着她低到尘埃里的姿态和无助,轻轻的笑了。
还不够,这些怎么够抵得上她前世所受之苦。
傅绵锦,我怎么能轻易的放过你。
“姐姐……”傅倾颜眸中带着恨意,道:“我会慢慢的让你知道,你活着,就是痛苦,痛不欲生,就是一个错误,你会恨得生不如死,可却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你,你……”傅绵锦竟然被她语气里的阴狠吓的瑟瑟发起抖来,她看着傅倾颜眼中的恨意,眸中带了一点恐惧,就哭了,道:“……为什么,为什么,你这么恨我?!为什么……该恨的人是我,是我……”
傅倾颜已经转过身,嘲讽一笑,她敛下眸,眸中掩去一切情绪。
为什么,问得好,呵……怪只怪我们是天真的敌人,天生相克。
傅倾颜走到院门口,头也未回的出来了。
傅绵锦却被刺激的整个人失了控,她挣扎着爬了起来,白着脸,恨恨的吼道:“……傅倾颜,我们势不两立,我一定要给我母亲报仇,你这个贱人,给我等着……妖孽,贱人……!!”
这凄厉的声音,吓的杏雨吓了一大跳,她打起抖来,听着这声音好似四小姐打杀了她一般。
她偷偷的看了一眼傅倾颜,没看出什么来,偏偏听着里面的叫声,傅倾颜脸上的表情却十分平静。
杏雨不敢多问,只是站着没说话。
“走吧……”傅倾颜低声道。
杏雨应了一声,跟在她身后,十分规矩,也不敢越矩了。
“是不是怕了?!”傅倾颜淡笑着道。
杏雨没敢说话,好半天才低低的道:“二小姐她……怎么了?!姑娘与她吵架了吗?!”
“嗯,去气了气她。”傅倾颜看着杏雨不解的眼神,只低笑着道:“是她自己作死,我不过是顺势气气她而已……”
杏雨听不大懂,便不敢再接话。
“你不用怕我,杏雨,你年纪尚小,这些你还不懂,但你只要记住一点,忠心于我,我自会护你周全……”傅倾颜道:“若是背叛我,桃花林里的侍女们便是你的下场……”
杏雨脸色一白,顿时跪倒在地,道:“奴婢万万不敢……奴婢以后一定好好服侍姑娘……”
傅倾颜搀起她的手,心内略微有些惆怅,她扶起杏雨,看着杏雨发着抖的手,低喃道:“我喜欢你的天真无邪,懵懂不知事,可是呆在我身边,这样的性子,迟早会害了你,你能有些计较和怕处,也是好事,抱歉……”
她身份复杂,以后要做的事太多,注定不能让身边的人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天真的活着的。
傅倾颜对她略有些歉意,“抱歉,让你小小年纪,就要经历这些,以后,你好好跟着拂冬姑姑,她会教你一些规矩,你只要记住我对你说的,自可保命……”
杏雨惊慌失措的点了点头,眼神慌乱,像误入丛林的小兔子。
傅倾颜看着自己的手,自己这手,可不就像是抓了小兔子的狼爪吗?!她哑然失笑,转身慢吞吞的往回走了。
杏雨早没了看景色的心情,只低着头想,姑娘说她不知事,可是姑娘比她还小呢,怎的有这许多心思。
富贵人家的女孩儿,果真是不易做的。姑娘小小年纪,每天里就是拧着眉头,一日也不得开怀……
杏雨虽怕她,却也有点心疼她。
傅倾颜回到院中的时候,拂冬已经拿了披风过来了,道:“姑娘出门也不带件披风,春天寒气重,一到傍晚,一吹风,仔细回来头疼……”
她忙给傅倾颜披上,雪白的披风,更衬的她人比花娇。
傅倾颜始终淡淡的,对拂冬道了谢,便进内室去了。拂冬是个聪明人,对府内发生的事,却只字不提。
服侍了傅倾颜吃了些午后的点水和花茶水,这才让她歇下睡午觉。
拂冬这才出来,问杏雨道:“在园子里,姑娘是不是发了火,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