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给把了脉,道:“竟然还有人用这种药物,此药对神经伤害极大,要赶紧解了,我开个药方,你去煎服了给她服下,此药可解,她亦可清醒……要速速的去……”
“是……”钰棋急的不行,一等大夫写完药方,便一同与大夫飞奔出来,亲自去抓了药,回来就煎服了给傅绵锦吃,傅绵锦依旧在折腾,弄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
钰棋看她这样,眼泪下来了,心一狠,便捏住下巴使劲灌了进去。
“我可怜的姑娘,竟被她害得至此……”钰棋痛不欲生,看着傅绵锦还在折腾,然后慢慢的安静下来,失去了意识。
众丫头都松了一口气,这一次真是折腾的她们人仰马翻。她们瘫坐下来,个个脸色都发白,只差口吐白沫了。
钰棋挣扎着给傅绵锦收拾了一下衣物,换了衣裳,解开了布条,帮她梳洗了一下,看着她安静无意识,脸色发白的睡着,心中越发的难受……
傅宇焞得到消息的时候,匆匆的就来了后院,二门上有婆子要拦,傅宇焞厉着神色,一脚踹了那婆子,不管不顾的就进来了。
他脸色发沉,进了屋就看到妹妹人事不醒的样子,额上的青筋都突了出来。“该死的贱人,想报仇就冲我来,竟然敢,竟然敢伤我妹至此……”
他一脚踢开钰棋道:“你们这一群人都拦不住一个小贱人吗?!要你们何用,不会护主的狗,不如去死……”
他焦躁的发泄一通,拿着腰间的配刀便要冲出去,怒道:“小贱人,我去杀了她……”
钰棋一听这话,也顾不得胸口疼的要吐血了,连忙扑过来一把抱住傅宇焞道:“……大少爷,不可啊……”
她死死的抱住他的腿,嘴角滑下一点血痕,道:“……大少爷,你马上就要进宫了,万一在府中惹了事,一切全都功亏一篑了,这样的机会,你不能失去,绝对不能失去,现在逞一时之快,只怕大少爷和姑娘都没有好下场,这可是现成的把柄,现在还有谁能保得住你们,大少爷,请你忍一时……”
“等成了六皇子的心腹,站稳了脚跟,你有何仇报不得?!她们不过是后院妇人,只要有实力,君子报仇,十年不晚……”钰棋道:“无论如何,也请咽下这口气,求你了……姑娘今日所受之苦,我也不甘,可是,可是,如今这个局面,是绝对绝对不能节外生枝的,我也恨,我知大少爷也恨,我心疼姑娘,可是,请你暂时忍耐……”
傅宇焞恨的抽出剑来,一剑劈开了斗柜,怒道:“……忍,忍,忍了多少年了,还要忍,我已忍无可忍……”
他恨恨的在屋子里转了两圈,指尖一直在摩娑着配刀上的玉石,杀意在指尖流转。
他上前去看傅绵锦,心疼的道:“为何你们这么多人没有拦住……”
“并非奴婢们推卸责任,而是那四姑娘实在古怪,力气也不知为何十分巨大……”钰棋道:“早先说这四姑娘是怪胎,只怕是真的,小小年纪,有不符年纪的深沉,还有不与体质相配的力气,实在古怪至极,我们拦着,全都没拦住,姑娘的手腕,可是她一个人生生掰断的……大少爷,可以想象一下,她的力气有多大,哪怕是成年男子,也做不到这样啊……”
傅宇焞一听就极疼,捂着脸口,脸色极度难看。
“她说要报哥哥之仇,说大少爷加诸在她哥哥身上的伤,她会千倍百倍的还之……”钰棋道:“还有那么长的针,生生的刺进了姑娘的腿上,姑娘不光疼,还疯了很久,那药也古怪……”
傅宇焞眼睛眯了起来。
药,是了,马上的药……
他怒气难消,看着傅绵锦实在心疼不已,道:“……腿上的针,是谁取出来的?!可是有外男来过?!”
“有大夫,针……是我,取出来的……”钰棋迟疑的道。
傅宇焞大怒,道:“说实话……”
“是,是大夫……”钰棋道:“不过我有跟他说,要他保密……”
“外人之言,岂可信,稍有不慎,妹妹的清名就全毁了,我去杀了他……”此时傅宇焞怒气上头,急需杀人泄愤。
钰棋吓了一大跳,想阻止,白了脸,竟是没敢,看着他的脸色,眼中的杀机,她竟再开不了口。
“这件事以后只你知道,若是妹妹的清名稍有玷污,我便唯你是问……”傅宇焞满是杀意的道。
钰棋一抖道:“我万万不敢的,我与姑娘是同心的,绝对不敢提此事啊……”
傅宇焞道:“好好照顾她,我去去就来……”
钰棋还没反应过来,傅宇焞就像一阵风似的拿着配刀,满脸杀气的去了,她呆了呆,竟害的老大夫丢了命。大少爷,果然凶残。
可怜老大夫一片好心,到最后,竟丢了性命。
第二天被发现时,已经手脚冰凉,横尸在街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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