谣言不攻自破,自此,傅宇恒和太子都轻松了一大截,此事了结,自然关注点都在傅倾颜的婚事上了。
兰夫人也轻松了一些,压在女儿身上的不详言论终于散去,她终于松了一口气。至于傅倾颜,无可无不可,她现在的关注点全纠结在萧沛身上。
她每天看着哥哥与太子为她的事忙来忙去,觉得真的很难受。
“靖王殿下……”
靖王端坐在王府正厅中,年纪虽小,却没有人敢轻视他的气场。他端着茶抿了一口,淡淡的道:“查清楚了吗?!”
“回殿下的话,殿下与傅府二姑娘的流言,是兰夫人所为,但确切的说,与傅府四姑娘也脱不了干系……”底下的人低声道:“这些流言传出来,为的也不过是恶心傅家二姑娘罢了,如今这流言一出,这傅府二姑娘就成了笑柄,说她是赖蛤蟆想吃天鹅肉,如今,她的名声算是彻底的臭了……”
靖王听了一笑,道:“她倒是好大的胆子,敢拿本王的名誉说事。”
他的眼中染上一股锐利的光,“这么笃定本王一定不会追究吗?!”
“殿下……”底下人低声道:“只怕是她们以为殿下不会在意这样的小事……”
“本王是不怎么在意,不过总是心中不舒服的,母后就更不舒服了……”靖王一想到傅府二姑娘在宫中时的样子,就皱了一下眉头。
皇后一直很厌恶傅绵锦,所以他往常进宫,她在宫中时,皇后也是让她避开的,但是,也听闻过她在宫中的表现,实在是个疯的,上次见过一面,她的眼神和目光,跟呆头鹅一样,一直垂诞的盯着自己,一想,靖王就有些恶心和厌恶。
不过想到又被那傅四姑娘给算计了,靖王轻轻的放下了茶杯,道:“这个傅四,你还查出了什么没有?!”
“想必殿下也听闻过她与傅二姑娘在宫中打过一架的事,当时陛下轻轻揭过了,这个傅四姑娘在府中也是个泌辣的,不过听说她对旁人倒是和善,话也少,但是对傅二姑娘,不是打就是杀的,在傅府中也着实听到不少趣事,这傅四姑娘与傅二姑娘碰面的时间少,不过现在跟仇人一样,一碰面就是要打架喝骂的,难得见官员后院中有这样直来直往的女子。”那人顿了一下又道:“奴才未亲眼见过傅四姑娘,但是听闻她的美貌实在过人,现如今也因嫉妒,毁誉参半。殿下,这的确是后院女子所为,殿下,对此事可有何吩咐?!”
靖王指尖在金丝楠木桌面上敲了敲,道:“还有别的消息没有?早先太子遇刺之时,本王记得傅宇恒带着其妹与太子同去过……”
底下人一怔,道:“奴才并不知确切状况,不过奴才马上去查。”
靖王摆了摆手,让那人退下了。
查到消息自也极快,毕竟东宫之中,本就有人手。
到了晚间,消息已经收笼着归并了上来。
“殿下,太子好像在外遇上傅倾颜,一直念念不忘,思之若狂,太子书房之中,有好些女子的画像,奴才的人并不知是谁,但猜应就是傅四姑娘……”
“哦?可有带回来一些画像不曾?!”靖王淡淡的道。
“没有,太子对这些画像每天都要珍视的看一遍,下人们一点也动不得,太子视若珍宝……”那人又道:“太子送了好些物品去傅府,中间有好些女子饰物及布品缎布之类的物件,说是送与兰夫人用,其实,奴才猜,应是给了傅四姑娘……”
书房内一阵沉默,底下那人并不知靖王在筹谋什么,便低头不语。
靖王良久后才淡淡一笑,道:“倒也有趣,本王的二哥,终于开窍了?这天下的女子,皆是祸害,他身为太子,倒是先动了情,本王倒有点兴趣想要知道那女子绝色到何种程度,难道还能迷倒久居宫中,见过无数美人妃子的二哥不成?!”
靖王的眼中已然带了些厉色。
底下那人道:“殿下,傅四姑娘如何处理?!”
“继续盯着,本王自有打算……”靖王淡淡的道。
“是……”那人便退下了。
靖王拿着毛笔淡淡的画了一幅山水画,画的倒真有几分心得,乍然看上去倒真有几分淡泊明志,寄情山水之感,但藏在山水画中的机锋轮廓,却也十分的显眼,其中野心可见一斑。
太子之尊。二哥终究是有了一丝弱点。
呵,有趣。
靖王抿唇而笑。
傅倾颜这几日闷闷不乐,兰夫人没了办法,傅宇恒看了也颇为心疼,劝她道:“好妹妹,你小小年纪,怎么会这么多心思,问你你也不肯说,这般愁思,如何能好?!那道长的事,已了结了,以后没人敢说你命硬,你不高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