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看去,夜色中的身影虽然朦胧,但只要距离不是太远,还是能够模模糊糊地看清。六个孩子的确以一种特定的距离站立着,并且不管怎么行进,这几个孩子都一直保持着这个规矩的阵型。
黑暗之中,六个小小的身影,其中身材最高的一个站在中间,离他大概一米左右远的地方是其他五个孩子,如果以中间那个孩子为圆心的话,每三个孩子之间的角度应该是七十二度左右。
我用在受伤画了一下这几个孩子的站位图形,顿时有些讶然地道:“他们似乎一直保持着一个五角星的站位。”
说到这里,几个孩子面前出现了一座大概只有一米宽的门,如果这些孩子继续保持这样直挺挺地走过的去话,这个五角星的形态必然无法保持。
我急忙收住了话头,跟张卿蕤躲在后面继续观察起来,结果就发现这几个孩子慢慢地移动着,走在最前面的进入了门后,开始往旁边横向移动。
我不知道他们是怎么保持好这个队形的,总之这些孩子依旧保持着五角星的阵型,慢慢通过了大门。
“那个应该是五芒星吧?”张卿蕤有些不太确信地摇了摇头,提醒我道,“哈丽雅来了之后,整天看电视,之前她正在看达芬奇密码的时候,正好我也看到了一些,对里面关于五芒星的描写,我至今印象深刻。”
这里就要说一下哈丽雅才来到人世间的时候的事情了,她毕竟是个九黎一族少女,从来没有离开过幽世,从来没有想到过现在人世间已经发到繁荣到超出她的想象。
当她第一次看到高楼大厦的时候,她惊叫;当她第一次看到奔流而过的汽车的是,她惊叫;当她第一次看到电视、电脑等家电产品的时候,她还是惊叫……总之那段时间,哈丽雅给我们的生活增色不少,有时候看着她大呼小叫对我们早已经习以为常的东西惊叹的时候,那种莫名的虚荣感相当让人难忘。
不过哈丽雅的心态调整得很快,她适应现代生活的节奏也超出了我的想象,很快哈丽雅就迷上了电视剧——我其实是从来不看电视的,因为读初中那会儿,家里的电视只有两个台,除了广告还是广告,高中到大学这几年身边根本就没有电视,所以也就养成了我不看电视的习惯。
不过哈丽雅却很喜欢电视里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比如最忌比较火的仙侠电视剧,会让哈丽雅惊呼现代人的想象力——还好她没有蠢得认为那是真正发生过的事情。
最让我惊讶的,还是哈丽雅喜欢的竟然是国外影片,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一开始她只是觉得那些金发碧眼的外国人挺稀奇古怪的,也不知怎么的慢慢就爱上了看外国电视。
达芬奇密码是最近正火的几步美剧之一,我并没有太关注,所以了解得不是很清楚。张卿蕤也跟我一样没有看电视的习惯,不过她偶尔会陪陪哈丽雅,所以偶尔也会看看电视。
“它的形状源于金星,金星每八年在空中的运行轨迹正是一个正五角形。古人观察到这种现象,对之敬畏之至,于是金星和五芒星便成了至善至美和周期性的性.爱的象征。为礼赞金星的神奇,希腊人以八年为一个循环来组织奥林匹克运动会。现今很少有人知道现在每四年一届的现代奥林匹克运动会是沿袭了金星的半个周期。更少有人知道五芒星差点成了奥运会的正式标志,只是到了最后一刻才将五个尖角换成了五个相互联结的环以更好地体现奥运会包容与和谐的精神。”这段话张卿蕤说得是磕磕绊绊,想了又说,说了又想,好不容易才让我理解到了一些。
不过目前我暂时看不出这个五芒星与孩子们保持的阵型到底有什么必要的关联,但是孩子们的诡异行为,还是让人忍不住侧目。
我和张卿蕤放轻了脚步,就怕惊动了这几个孩子,把他们给吓着,连电瓶灯都不敢开。周围黑黢黢的,我俩也只能手拉着手,摸索着一点点往前趟着走。
但那几个孩子似乎丝毫不受影响,他们的行进速度是有着固定频率的,哪怕是在经过一些狭窄的门的时候需要进行一些位置的调整,这些孩子的步调也从来没有变过。
只不过孩子们的脚步声不够整齐,每一个人脚落在地面的时间完全不同,如果不是跟了半天,我们只怕根本就发现了不了他们一致的步调。
二十多米的走廊,很快就被孩子们走完了。我和张卿蕤愕然发现,他们要去的,竟然就是之前我们打过标记的那套房子!
我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暗想还好当时出来的时候把门板给放回去了。
正想着,眼前突然出现了火光!竟是之前我们放回原位的木板已经不见了!火光就是从那套明显有点诡异的房间里射出来的。
我和张卿蕤差点反应不及,好在几个孩子似乎根本就没有察觉到我们,就这么调整着自己的位置,快速地进入了套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