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o--> 戊戌不知是不是对雪格外喜爱,吃完了年夜饭又跑了出去,非要玩的自己身上都是雪花臃肿成一团才哧溜哧溜的甩着自己一身毛发。
原幸年站在门口,撑着一把伞走到了后来君政也动手堆了个雪人的地方,那里唯独戊戌的雪人丑的要死,偏偏还不让他帮忙整改一番。顿时三个高矮不一的雪人凑在一起看起来格外滑稽。之前的烟花放了不长时间,此时还有星星点点的残余划过,原幸年抬起头看着满天繁星,听到了纸人一声轻微的叹息和惊喜的声音。
还有莲宵虚弱却格外清晰的笑声,“主人。”
君政先去将那些碗筷整理去了厨房,原幸年也就低声问道,“你没事吧?”
“莲宵!你怎么那么久都消失不见了。”纸人显然也喜欢这个看得见它的玩伴,抓着她的手焦急地问道。
莲宵就像是娘亲一样温柔的抚摸着纸人的脑袋,解释道,“那次消耗了太多的灵力,所以沉睡过去了。幸而主人的灵力也供给给我了一些,所以我才得以醒来。”
纸人呜呜咽咽着,又觉得明明莲宵也是个小娃娃,她这动作太过古怪,因而躲闪开来。
“哦?那你以后还会突然沉睡吗?”
“我也不清楚。”
“好吧。”莲宵能够醒过来已经很好了,原幸年转了转目光,看君政远远从廊道走过来,“你想认识你原先的主人吗?”
君政躲进原幸年伞里,亲热的在他嘴上印了个吻,“很晚了,我们去休息吧?”
莲宵没有说话,过后一秒才用着不符合她面貌的苍老声音说道,“一切由主人定夺。”
原幸年想太晚了,况且上一世的事情君政并不知晓,他决定还是在过一段时间说吧。捏了捏君政的手笑了下,他们一同连带着拽着戊戌回了屋里。因为有妙灵之境,他们多半都呆在那里,毕竟那里灵气十足,对他们修炼十分有益。待到戊戌乖乖躺在床上睡觉之后,他们也一同进入了妙灵之境。
妙灵之境不但种着绿线草,原幸年还特地撒了一些止血草的种子。木空青告诉他普通的止血丹不需要注意什么就可以炼制出来,所以他打算等那些止血草好了就去炼丹。现在除了终于发芽的绿线草,还有那些嫩绿的止血草,看起来也是一片生机勃勃。原幸年也分外的有满足感,再去睡觉之前又去查看了一番,看他们枝桠健康也就放心了。
原幸年临睡前告诉君政他第二天去家里一趟,不论他们态度如何他还是希望他们了解,他是真心希望君政也能够被他们接受。
君政摸了摸他的头,将他揽进自己怀里,在他头顶轻声“嗯”了一声。
“睡吧。”
“嗯,师兄,好梦。”
君政在原幸年额头轻轻吻了一下,带着低沉的笑意,“要梦到我。”
原幸年将脑袋埋在君政胸前,困意袭来,他“唔”了一声就慢慢迷糊起来,最后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回师兄的话就睡着了。
难得的第二天君政起晚了,原幸年揉了揉眼睛在他闭上的眼睛上落下一个轻吻随后就离开了妙灵之境,他怕师兄不去吃早餐,还特地做了两份,让戊戌记得叮嘱他吃。随后他就下山回家一趟,只是还未踏进家门,他爹沉稳的声音就传了出来。
“还回来做什么。”
原幸年一滞,面露苦涩,嘴唇动了动,低声缓语,“爹当真就无法接受我有一个伴侣吗?”
“你这是偷换概念!”
“师兄首先是我的伴侣,难道你们只是为了给我找个姑娘而不是我喜欢的人吗?”
原父正在气头上,根本不想理会他所说的,也许在他看来原幸年所说的都是强词夺理罢。只怪他当初没有想过这个问题,结果现在可好,直白而残忍的忤逆了他。
原幸年叹了口气,只是将自己亲手包的饺子还有补品放在了门口。站了一刻钟,原父依旧没有回应他,原幸年也不愿多说,直接返回了天门宗里。
他已经达到了筑基后期,只是迟迟都没有突破,眼看着师兄已经是凝脉后期,实力被拉远,原幸年多少还是有些不甘。他想要和君政比肩,成为可以保护他的伴侣。这次的赏剑大会对他来说也是很好的试炼机会,他会面对来自各种不同的宗门,他们所学的功法都千奇百怪,想来也能让他停滞不前的修为突破到凝脉吧!
君政披着道袍站在门口,戊戌不知道跑哪去了,他正盯着远处不知在看什么,等到原幸年走向他才转回了头。
“回来得这么快?”
原幸年不愿多说,只是点了下头。
君政拍了下他的后背,随后说道,“这次赵盼还有邵倚帘也会去。”
赵盼是剑修,在无双婆婆那里还颇为器重,前几日刚突破了凝脉。宗主看来也很喜悦,赠送了他一件凝脉护身法宝,又有那残光剑在手,宗门里同一届的弟子只怕没几个比得过他。至于邵倚帘,他应该是法修才是,虽然是杂灵根但是现在也是突破了炼气大圆满,成为了筑基期修士。
不明白宗主是何意,原幸年也只是顺嘴问了句,“那萧师兄也跟着去吗?”
他们在其他弟子眼中也算是绝不可能却是真的一对伴侣,邵倚帘天性冷冽又高傲冷淡,偏又生着一张冷艳桀骜的脸,让一些同门简直是又爱又恨。
“萧师兄被师叔抓着去铸剑,估计是不可能放人的。”君政道。
原幸年不由奇道,“那邵倚帘会乐意自己孤身去炼心宗?”就他那个可怕的占有欲,恨不得时刻将萧壹谦绑在身上,竟然会同意去参加赏剑大会!
君政狭促的勾起嘴角,“萧师叔说要想他正式承认他们的关系,邵倚帘就必须得拿到那把赤影。”
原幸年听闻,不由抽了抽嘴角,这分明是为难邵倚帘嘛。他不过刚筑基期修士,又没什么出色的法宝在身,怎么可能独得榜首。
“所以得靠你我了。”
“这比试也不知道抽到谁和谁吧,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