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风口申口今一声,虚弱地转过眼,盯住萧世之!萧世之心里涌上不祥的感觉,脸色微微一变!随即又想到了什么,胸有成竹,冷冷一笑
百里幽懒得看他一脸笃定的模样,倒是期待等下他的嘴脸会是什么样子。
“五少爷……”听风语气轻弱,却字字清晰,“……我听你的话栽赃给少爷……你放过我的家人好么……”
……
死寂般的静默。
半晌之后,百里幽仰首,讥诮一笑,过去牵了萧静之的手,两个护卫想拦,被百里幽冷冷看了一眼,慌忙缩手。屋子里所有的人,看见那
个挺直脊背的少女。拉着她的弟弟头也不回的往外走着。
“静之。”百里幽的声音不高,却很清晰传进少年的耳朵,“你记住!即便是你的至亲之人,他们也会为了自身的利益,他们所顾忌的情
义背叛你,伤害你,甚至会杀了你!所以,不能依靠信任。你唯一能依靠的,是足够勇敢强大的你自己!。”
萧静之沉默,良久道:“姐姐教诲,静之铭记在心,一生不忘。”
他语气沉缓,面无表情,看来当真和百里幽有了几分相似,先前略有些佝偻的腰也终于挺直,这个少年,此刻满身风华,光华耀眼。
成长,有时或许是在漫漫时间中去渡脸,但更多时候,则是瞬间长大。
原本一脸难堪,想要抬脚走人的萧恭,在听到风中百里幽的话以后,停住了脚,脸色发青渗人。
“就这群坏事都做不利落的草包,争什么寒梅魁首?”百里幽牵着萧静之的手,在一室或震惊或尴尬或惊恐的目光中,大步而去,留下声
音灼灼,响彻天际。 事情开始得勾心斗角,轰轰烈烈,结束得没有意外,灰头土脸。
没有什么比快死的人的证言更加有力,毕竟老话说的好,人之将死其言也善,真相还是那么狗血简单——听风怀了孩子,是萧家五少爷萧
世之的,萧世之让她来构陷萧静之,事成后保她做他的姨娘,她的全家也会在府中谋个好差事,否则就将她卖到青楼,把她全家赶走。
这件事一发生,被狠狠打了一顿的自然换成萧世之,并且被当众剥去了他侯府嫡子的身份,又被送到青州别庄,修心养性去了。
随即他那位回家省亲的胞姐萧梅之,也被迅速送回了她那刻薄不讲理的婆家。
百里幽懒得去管具体的处置,也不让萧静之去管,她对所有所谓的处置,都很不屑一顾。
萧世之的伤会好,他的嫡子身份,只要他一天是侯府夫人的儿子,就有恢复的可能,“修心养性”自然也会有“改邪归正”的那一日,正
如被送回婆家的萧梅之,虽然被勒令这个两个月不回来,但是如果她真的在婆家吃了委屈,萧恭能卡着不管吗?即使真的没事,过两个月,还
是会回来的。
萧静之对此没有表示异议——他现在算是明白了,永远不要指望别人为你主持公道,有本事自己将来一一找回来。
因为这个插曲,那几本游记和那套墨宝终究没有被打开,萧静之连自己的偏室都不进了,倒是开始打包行礼。
次日,寒梅宴。
寒梅宴,赏雪赏梅,饮梅酒,熏梅香。
这一日,商停铺关,马车纷涌。嬉笑热闹,举家同行。
早晨开始,候府的公子小姐们哪里还有心思吃喝,都命将吃食打包,坐了车,浩浩荡荡往凤幽山而去。
百里幽才不打算去,她总觉得那个玄王殿下是个TOUBLE MAKER(麻烦制造者),这种一看就知道浑身长满心眼的家伙,多半外表玉树临风
其实坏得脚底流脓,想要长命百岁就得划地绝缘,老死不相往来。
而萧静之虽然对什么寒梅宴不感兴趣,却架不住好友相请,早早的走了。
偌大的侯府,只剩百里幽一个。
冬日虽冷,可今天却是难得的好天气。最起码,阳光暖暖的。百里幽闲来无事,把椅子搬到窗子下。晒着太阳,正要昏昏欲睡时,耳边利刃
破空声传来!
她睁开眼睛,锐利锋芒射了出来!眼里,一只短箭极速飞来。她伸手一捞,箭已在手!同时,箭上书信,落在手心!
——萧静之在我们手上,城外落凤山顶,恭候大驾!
百里幽眼睛微眯,事情古怪!但是,她不敢拿那个温暖少年做实验!收拾了东西,悄悄地从后门出去。心里着急,却苦于没有合适的交通工
具!
这一刻,她无比怀念现在那个四个轮子的跑车!即使没有跑车,马也行啊!
“姑娘,需要帮忙吗??”忽然有人在她身后问。声音深沉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