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那位人妩媚名字也叫武媚的女子传话了,说乔少开口了,只要留下南宫薇,可以保你们不死。
因为外面那帮人是我们乔少的朋友。
然后扭屁股走了。张破不由得暗暗咬牙,心想这事得找个机会和五哥说说,最喜欢勾搭不是雏的老娘们他拿手,还曾说未开苞叫声太难听,跟要死人似的,那开过苞尤其是有些床上门道的娘们好啊,叫声一绝表情更让人满意,提枪上马才开心。
好大的手笔,鸵老大这一次终于面色发白,饶是以他三十年拼杀的定力,在看到这帮全副武装的场面时,不由得苦笑,“张老弟,要是可以,保护好大小姐和赵小姐。”
以南宫家这一次带出来的武装力量,小打小闹可以,碰到外面那群虎狼之师,唯有跪的份,鸵老大如交代后事一般,说当年跟着老板一起打拼的时候没想过死不死,反正碰到砍人的来了就对砍,第一次砍人手抖不说,还尿了,不过砍着砍着也就是习惯了,还折腾出一个道理,别看对手气势汹汹,实际都惜命的。你要是不要命,那十个人围着你也死不了。咱老鸵别看个子矮,当年砍人如同砍瓜切菜在青浦江是出了名的,你看我这背现在有点鸵不是,还不就是那是砍人砍累了没法休息,半蹲着也要继续砍,结果岁数一大啊,就成这卵样了。
嘿嘿,其实当年我老鸵也算帅气的。
说着说着不由得自己给自己逗乐了。
跟着一抹嘴,“张老弟,咱俩都是跟着南宫家混的,你还年轻,估摸着还没结婚吧?嘿,这外面的事情,交给我们这帮老家伙得了。年轻人还是乘早娶个媳妇回家,有精力做那事,不像老鸵我这把岁数开始思春了,可惜那玩意已经不争气了。”
宛若自嘲一般,鸵老大砸吧砸吧嘴,似乎和张破聊这些家长里短也算死而无憾了,神色转而一僵,“虞割鹿赵半山陈思齐你们埋伏在舱口各个窗户口,一旦那帮人往里面冲,打死几个算几个。陈大洋方欣杜思茂,你们几个防着二楼那帮牲口,真要称火打劫也别含糊,子弹全他娘打掉,打死一个保本打死两个还赚一个。”鸵老大恢复初时淡然冷静,调度指挥有条不紊,不愧是经历过大阵仗的老一辈人物,最后指着几个年纪不过三十的青年道,“你们几个,护着大小姐。”
继而双眼微红,“能不死,都活着回去。”
鸵老大抱着必死决心,张破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劝说,因为他也没把握带着南宫薇全身而退,甚至自己这一次能不能走得脱还不一定,这想逃也没法逃,大冬天的跳下去估计一个小时就得嗝屁。
在游轮房间中的南宫薇突然哭着跑了出来,“鸵叔,你也不许死。”
和六叔一样,鸵老大虽说有些粗直,但对南宫家确实真心实在,甚至是死心塌地,鸵老大强自一笑。当年那个抱在手上还呱呱直哭的小女孩,终究长大了。
一波大来一波老,老了去死又何妨,鸵老大突然间挺了挺腰杆,二十几年来不曾直过的腰杆居然真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