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非虽然有几分不情愿,可东方辰言话中的命令色彩太重,鬼使神差地就走了回去,雪地上留下了是非的一串脚印,与那把被她遗忘的绿纸伞;而怪医也因东方辰言响亮而冷冽的语气惊醒,结果就看到是非垂头丧气地往屋里走,“东方辰言,你欺负一个女孩子算什么,有本事冲老夫来。”知己难逢,是非能兴致勃勃听他这老头子谈一夜,那就是自己人了,断定是东方辰言方才那声吼才把是非吓成那样的。
东方辰言只是给了怪医一个冷眼,见是非已在门前,便对雪凡音道:“凡音,先进去,到里厅用膳。”东方辰言与雪凡音本可在房内吃的,只是这一些人在,不得不出来。自打知道雪凡音的喜好后,言王府的早膳一般都是薄粥,怪医一边吃一边嘟囔东方辰言小气,哪怕喝粥也煮个浓稠些的。
“东方辰言,你当救济灾民呢,这么大一言王府,就拿这些给我吃。”怪医一脸嫌弃,其他几人不敢讲,他可不怕,这样想来,还是去徒弟府上好,虽然有那个柳燕尔,可是饿不死。
“本王没让你留在这,爱吃吃,不吃闭嘴!”怪医对东方辰言是越来越会叫嚣了,若非看在雪凡音的面上,怎么着也会对他出手,更不会让他这么肆意进出言王府。
人有时候就是犯贱,比如怪医,东方辰言不说话的时候,他一个劲埋怨,东方辰言一冷声,他就安分地扒着碗里的薄粥,同样不懂看眼色的是非,也往枪口上撞着,“凡音,你吃完我们去玩雪。”任凭如何坚强,女孩心性终是抹不了的。
雪凡音看了一眼东方辰言,她也想去,可直到东方辰言不会同意,果然自己未开口,东方辰言已替她拒绝,“非儿,待雪止天晴你与凡音出去我定不会阻拦,只是淋雪赏景,凡音的身子吃不消,她不似你……”东方辰言顿了顿,“加之之前在狱中受的那些,即便有赤灵芝也需好好调养,若淋了这雪,寒气入体该如何?”心里住着一个人时,就怕她有任何的闪失,甚至会将后果严重化,东方辰言对雪凡音就是如此。
狱中之事是非是知晓的,只是情况终究如何她不得而知,当时真正看到雪凡音如何的只有辰繁一人,辰言与辰昕几人也只是看到她的伤势才判断出她受了些怎样的罪,而这些事情雪凡音从未提起,也未怪过任何人,更不会向东方辰言哭诉,自然也让旁人忽略了。
是非不是胡闹之人,“是我疏忽了,雪这么大,咱们在里边安安静静看雪也好。”可是还是有几分不甘,眼珠一转,主意便在心间,“凡音,你说让这雪下得再大些可好?”眼睛在第一剑与东方辰言之间流转。
“怎么大?”雪凡音还没说话,怪医兴致盎然,看是非的眼神就知道,有好玩的事要发生了,是材也知他这个妹妹是有仇当场报之人,辰言恐怕要被她算计了,拉上雪凡音,辰言更是逃无可逃。
“怪爷爷,你先听凡音说她想不想看。”言哥哥不会拒绝凡音的要求,只要凡音点头,她的计划就成功了。怪医心领神会,帮着是非催着雪凡音点头。
雪凡音不知他们打的是什么主意,想着已扫了是非的兴致,总不能再驳了她的意,便笑着点了点头。点头后看到是非越发灿烂的笑容,而且笑容中还带着点邪恶,雪凡音感觉自己被算计了,当然倒霉不会是自己,眼睛看向东方辰言。
同时,是非也一脸得逞地看向东方辰言,“言哥哥,你的剑术也不赖,不如与第一剑在雪中切磋切磋,让我们也可看看你那功夫,总藏着可不好。”一双眨巴眨巴的大眼睛盯着东方辰言。
东方辰言唇角一勾,“你不是要让这雪变大,与我舞剑何干?”早就知道是非不怀好意,东方辰言并不震惊她会出这主意。
是非指着窗外的雪道:“喏,地上那么厚的雪,舞起来不就成了漫天大雪,难不成你们两个高手连这点都办不到?”是非斜了斜嘴,“我想应该难不倒你们的,除非啊,是没诚心。”就是不能让你有理由拒绝。
“来人,取剑!”东方辰言又看向第一剑,“你是自己的剑还是我王府的?”第一剑虽是剑客,他的长剑使得最好,但他平常只带短剑,要造成漫天飞雪,短剑怕是不行。
“正好见识见识你的眼光如何?”会使剑自也擅识剑,不过第一剑也只是如此说说而已,东方辰言的东西自也不会差的。当言王府下人将两把剑奉上时,第一剑确实震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