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又没出息的疼晕过去了,可是当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她发现自己被汗渍侵湿的衣服已经换成干净的。
这跟上次一样,上次自己醒来穿的也不是那件满是血渍的纱衣了。
白芷可不认为衣服是那冰块给她换的,毕竟她已经知道了,那货还是需要她去伺候的人呢,怎么可能给她换衣服。
“小姐您醒了?刚刚那位爷让我进来给您穿好衣服,说你们该出发了。”
白芷至此才知道他们一直是在客栈里,而接下来又要开始赶路。她满身是伤,对于古代的赶路实在是要命的,因为古代的赶路,不是马,就是走着!
她没用客栈老板娘搀扶,在穿好一身浅绿色一看就是丫鬟的衣裳之后自己走下了楼。
一边走一边慰问着那男人的祖宗十八代!那贱男人肯定在暗中观察自己了,不然怎么会知道自己愿意跟着他,他一定是在角落里看着自己是如何在床上挣扎这要起来的!
丢人丢到家了,死扑克!别犯在我手里,不然姑奶奶一定血债血偿!
下楼的距离并不远,若是平时,白芷一定不走楼梯,按着栏杆一跳便下了一楼,何必这么麻烦。
可今天,几节楼梯走的她满头大汗嘴唇发白,可她还是紧咬着嘴唇朝着外面走去。
她不能倒下,说好了的,今生不能在被命运玩了,自己如果现在倒下了,谁知道那扑克脸会不会真的扔下自己走人,到那时自己若是真的被抓,那下场一定比现在凄惨。
摇摇晃晃的走到了车队前看着扑克脸等着他的指示,可人家只是随手指了一下旁边的马车。
“进去里面伺候着。”
白芷此时身体虚弱,懒的与他计较,只是慢慢的爬上了马车。
马车内并没有什么摆设,内室也并不豪华,只是有一些吃食和一个病怏怏的男人。
看了车内之人一眼白芷楞了一下,随即便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倚在了马车边上。
“白小姐好魅力,竟能让我三哥变相相助,在下佩服。”
白芷浑身疼痛,本来没想跟车内的人打招呼,谁知道他竟然会放下身份主动跟自己说话。
“公子言重了,叫我白芷吧,白府以陨,世上已无白家,又何来白小姐一说?再者说我是答应令兄以下人的身份跟随,所以我便是下人,怎担得起公子称我为小姐。”
白芷会这样说只是想撇清他所说的三哥变相相助。
开什么玩笑?让自己给他们当丫鬟,还成了帮了自己,还要记他们人情?
别闹了!不可能!
“呵呵…咳咳…白姑娘好性情,在下实在佩服,对于白府之陨,对于贴身侍婢之死,白姑娘都能在短暂的失意后恢复过来,这般心胸可是一般人做不来的。”
“心胸?性情?你怎么知道我不是没心没肺?”
白芷真是搞不懂,这货病的都要死了,怎么还有闲心聊天?声音虚弱的都快成了悄悄话了,还挺健谈。
“白姑娘以为三哥为什么那日没有杀你?就是因为你看你婢女时的眼神,和即使命在旦夕也不肯放开她尸首的情谊,三哥此生最佩服的就是有情有义之人,更何况还是个女子。”
白芷懒得理会他,只是右手扶着左肩上的伤口想小睡一会。不过她突然想到此时还不知自己上的是哪条船,即便要找大树乘凉,也要知道这大树所属哪家啊。
“喜儿从小与我一起长大,我对她有情义也是正常,还未请教您是哪家公子?”
“姑娘终于想到这个问题了,在下东岳南宫睿。”
白芷本在闭目养神,听了这话突然睁开了美眸看着那人,这也是聊了半天,她第一次认真看此人。
此人鼻口与外面的扑克脸确实有些像,嘴唇都不是很薄,但扑克脸喜欢抿唇,会显得冷硬些,而眼前男子总是面带微笑,这样的表情让近似相同的一张嘴显得完全不一样了。
二人轮廓也大不相同,南宫睿要比扑克脸线条柔和许多,而南宫睿长得是一双善良的杏眼,不像扑克脸的眼睛那般刻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