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虎等人本一个个两眼发光地盯着她,一听她这话,眼中光芒一下黯淡下来,明显感到失望了。
公子沧月却不觉得失望,他负手沉默片刻,方道:“且再等等。”
其它人众拱手言一声“诺”后便退散开去,唯今之计亦只有如此了。
“本君有些话想与你单独谈谈。”公子沧月扭转过头,突然与陈白起开口道。
陈白起眨动了一下睫毛,含笑淡颐。
她大概知道他准备要问什么。
姬韫微微蹙眉,他看了陈白起一眼,见她并未反对,便压下了喉口推拒之言,姒姜神色平常倒是没有什么意见,巨则完全听从陈白起的,而其它人更是没有立场反对,于是纷纷行礼告退后,便清空了周围,勉强腾出一大片地界给他们“单独谈谈”。
只是,这塔内拢共就那么大一块面积,哪怕他们闭塞着耳朵听不见,只怕随意转转眼珠子,也能看得着。
十数米远的距离,姬韫与姒姜他们并排而立盯着陈白起与公子沧月单独相对而立的身影,而巨则像一个沉默寡言的小跟班,沉浸于一片黑暗背景之中,默默地注视着陈白起一人。
“姐夫,你说,这公子沧月准备跟小三儿谈什么?”姒姜笑眯着双眸,眼尾似狐狸般上挑。
“非礼勿视。”姬韫瞥开眼,继而淡冷地回道。
关于“姐夫”一称呼,他也懒得再无休止地纠正了。
哦,这人还真古板啊,姒姜笑盈盈的双眸一转,一个焉儿的主意浮上心头,他突然惊讶地呼了一声:“嗳——?公子沧月竟抱了小三儿了!”
什么?!
姬韫一惊,立即忙不跌地回头看去。
姒姜见他这紧张的模样,当场便捧腹笑了起来:“哈哈哈,这种胡话姐夫还真信了,莫不是心中早有怀疑猜想……哈哈哈……”
姬韫一看前方两人分明守礼而站,哪里来的出格行为,这分明是姒姜在扯谎,亦不知是因他糊弄亦或者是他话中的意有所指,姬韫当场便黑下脸,冷冷地盯着姒姜:“口舌寸钉,简直是口无遮拦。”
——
那一边姒姜跟姐夫闹腾得欢,这一边,公子沧月则终于寻到机会与陈白起单独相处了,他盯着她面目十分深沉,半晌,方启唇道:“陈三,乃为何在此?”
此番他已彻底冷静了下来,是以他脑中充满了各种不解与疑惑。
早知道公子沧月会首先问这个问题了,陈白起笑了笑,也不做隐瞒了,将先前发生的事情一一道出,除开一些不能够说的秘密。
公子沧月怔忡不已,他自没想过短短于一夜之间,她竟会发生如此多的冒险之事。
“你怎会变成透?”
“陈三扈从中有一位懂易容之术,是他将陈三易容成那模样,对了,是他……”陈白起指着姒姜的位置道:“先前他将姐夫、巨一并易容混入军中伴陈三身旁,公子可曾留意到?”
当时他只顾着看她,哪里有余光留给别人,公子沧月面色一赧,将最后一句问话自动略过。
“既是你,何以一直瞒着……倘若……”倘若不是一场意外令他认出她来,那他岂不是眼睁睁地看着她死在他面前都不知道真相?!
一思及此,公子沧月面色微白,仍觉余悸未定。
“所幸吾等都还活着,活得好好的。”陈白起笑道。
“是什么令你一小小姑子如此有勇气挡在吾身前,当时的你,究竟在想些什么?”公子沧月平静的目光中……似带着些许纠结。
“什么都没有想,只想公子活着,陈三也活着……大家都活着。”陈白起叹息道。
公子沧月眼波一荡,覆下长长的睫毛荫掩住眸光,声似悠扬的低沉大提琴,带着几分黯哑:“本君已欠你二条命了……”
陈白起没接这话,她打趣道:“陈三先前曾言,吾会变得越来越好的,是以聘吾当公子的谋士,绝对物超所值。”
“尔当真与吾遇过的所有姑子……不,是所有人中最特别的。”公子沧月说完便掩嘴清咳了一声,羽睫扇动了一下。
陈白起神色一动:“那……”咱们择日不如撞日现在就将这“名份”定下来吧。
系统:注意,第一层塔的保护罩即将解除,倒计时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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