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张氏拾掇着两个媳妇去喜子家里串门,也是想让喜子娘教,喜子娘素来不喜欢张氏一家,虽然面子上是应了,但她打络子的时候就只光顾着打自己的,也没去搭理杆子媳妇和柱子媳妇,两人自然什么都没学到,回去被张氏骂了一通。
张氏又赶了两个儿媳妇去其他人家里,其他人家里都跟喜子家一个态度,而且知道张氏对杜修家的所作所为,怕教给了张氏得罪了顾软,顾软反而不教给她们,那可是得不偿失了,而且这赚钱的活儿她们阻止不了顾软教别人,但自己不教别人,也算是少了一个竞争对手不是?所以众人的态度可谓是同仇敌忾,有的家里甚至知道两人的来意,还有直接赶人关门的。
两个儿媳妇儿次次都是空手而归,把张氏气得差点倒仰,直骂她们没用,挥着扫帚将两人打了一顿,结果谁知道杆子媳妇已经有了两个月的身孕,在躲避沈氏追打的过错种摔了,就这么给小产了,还没成形的孩子就没了。
这不仅让杆子媳妇心里怨恨张氏到了骨子里,也让张氏捶胸顿足了好一顿,但她丝毫没检讨自己的过失,反而认为这是因为顾软不教她打络子才造成的,整日的骂着顾软是扫把星,是毒蛇妇,这样以讹传讹的,弄得村里许多对顾软都有点避而远之。
顾软倒是没把这些个放在心上,左右她也不可能去封了别人的嘴,管别人说什么不是?
张氏这会儿听顾软把说拿臭豆腐给栓子吃,又骂道:“黑心肝的烂妇,想拿着这些烂了霉了的破东西来毒死咱们家栓子,不要脸的,咱们家栓子是什么?你是什么?这烂东西也就只有你家配吃,一家子都是烂下水的。”
张氏说话间看了一眼屋里的杜修,哼了一声,“难怪年纪轻轻的得了这一身烂病,这都是报应。”
沈氏听得面色发白,险些就晕了过去,杜安小拳头紧握,一个箭步就要冲上去,准备用自己的脑袋顶张氏。
杜修站在门前,手指用力的扣着门框,沉着脸喊住了杜安,“二郎。”
杜安红着眼眶转身看,着面色沉沉的杜修,知道自己冲动了,垂下了头不言不语。
张氏虚惊了一场,不依不饶冲过去,准备揪杜安的耳朵,“你这个眼里没长辈的小兔崽子,有娘生没爹教,都反了天是不是?还敢瞪我眼睛!!看我怎么收拾你!!”
顾软动作敏捷的杜安拉到了自己身后,挺着身板,挡住了张氏,“大伯娘,不过是个孩子,你这是要做什么?你骂几句就是了,还要出手不成?”
张氏义正言辞道:“这个小兔崽子小小年纪就不学好,将来长大了还了得?!你们家不会管孩子,我这个做大伯娘的来管管,打他骂他都是为他好,那是应该的,孩子不打不成器,咱们老杜家的孩子可不能让那些不三不四的人给带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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