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时无语走在街上。
顾软正在出神,猝不及防撞到了人,她道歉的话正准备脱口而出,那人就不屑地对着她冷哼了一声。
顾软不由得将到嘴边的话吞了回去,抬眼见眼前之人,正式跟杜修定过亲的钱香香。
平心而论,在大湾村这个乡下地方,钱香香的确是长得不错,但放在美人如玉的大城市里,她却连个小家碧玉都算不上,也就是个路人甲而已,但她把鼻孔抬得比眼睛还高的样子,可真是趾高气扬的像什么皇后贵妃出巡一样。
她扫了顾软和杜修一眼,手拍了拍身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尘,故意将手腕间灼目的的银镯子亮了出来,阴阳怪气笑道:“今儿个出门,真该看看黄历,这不,就跟两个脏东西给撞了,可别缠上了什么不干不净的东西,哎呀,我还是得去庙里找个大师给看看,不然把这晦气带回了家里,可就不好了。”
有些人啊,真是爱给自己找存在感,顾软心里有些好笑,于是就当没看见钱香香似的,对着杜修无奈一笑,“是啊,大郎,今天出门你怎么不看看黄历,看把我给撞得满鼻子的鸡屎味,呛死人了,咱们这些山沟里出来的泥腿子,穷点倒是没什么,穿得好不好的也是其次,关键是得把自己拾掇干净了,别金玉其外败絮其内,出门一身的臭味,让人恶心的。”
顾软掩着鼻子一脸嫌恶,钱香香家里充其量不过就是比别的庄户人家日子过得稍微好点而已,说到底还是个乡下姑娘,这股子高人一等的优越感啊,真不知道她是从哪里找出来的。
杜修没有理会钱香香气的难看的脸色,轻轻拉过顾软的手,温柔道:“娘还说等你过去挑一些彩线呢,走吧,娘该等急了。”
杜修拉着顾软要走,从始至终没有看钱香香一眼
钱香香他爹虽然是靠养鸡赚了钱,但在钱香香骄傲的心里,是很看不起养鸡这个活儿的,所以听到顾软的讽刺话,激起了她心中的虚荣心,她还怕自己身上真的有鸡屎味,不着痕迹抬着手臂嗅了嗅。
结果自然什么都没嗅到,她就觉得顾软是嫉妒她漂亮、有钱,脖子仰的更高,模样更加的不可一世,尤其看到杜修的跛腿后,眼神更加的鄙夷了,像找到攻击顾软的利器了,娇小一声说道:“嫁了个断了腿的病痨子,穿的跟个乞丐似的,也有脸上街,真不怕丢人现眼。”
杜修神色僵了一下,但脚步未做停留,只是他拉着顾软的手却微微的松了一下,顾软感觉到了,用力的回握住杜修的手,”大郎,野狗放屁可臭了,你要怕被熏到,咱们就离野狗远远的,想那野狗也不会眼巴巴的跟着我们,非要到我们面前来放屁吧?”
钱香香恶狠狠的盯着顾软巧笑的侧脸,“你说谁是野狗?!!”
顾软没有搭理钱香香,这就显得钱香香像个跳梁小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