岫初毫不留情面的拆穿她们的面目,说道:“章泽鸢,黎雪茹,既然早就撕破了脸现在又何必一唱一和在我面前演这出戏?至于审讯下人,我审讯的是我娘院子里的下人,卖身契都在我娘宋夫人手里握着呢,与你何干?等需要你的时候我自然会派人通知你的。”
章泽鸢和黎雪茹完全没有意料到岫初竟然会真的敢与她们撕破脸,连表面上的和平都不屑维持。
“你、你……”章泽鸢何曾被人指着鼻子直呼大名过,现在被比她小了十几岁的岫初直呼大名直接气得浑身颤抖,手指着岫初半天没有说出话来。
“你们愿意看就坐在旁边看着,我继续办我的事。”岫初不再看她们母女俩,转而吩咐道,“周管家,派侍卫搜查孙婆子的房间,发现任何可疑的东西立刻拿出来。子慕,去请府医过来,就说天气太热我身体不适,请他过来诊脉。”
岫初身边的人进进出出忙碌起来,完全不理会站在屋子中间的章泽鸢母女。章泽鸢脸色难看到极致,尴尬站了半天,只得一甩手坐到了旁边的椅子上。
她在海棠苑听到下人来报,说岫初正在审讯蘅芜院的下人,她立刻往这边赶,路上遇到了同样接到消息的黎雪茹。
她们自然知道岫初这番动作是为了什么,自然说什么也要阻止,却没想到现在完全插不上手不说,还被岫初先气了个七窍生烟。
岫初转头用眼神询问子慕,子慕点了点头示意她,事情都已经准备好了。
先前子慕一直在外面盯着,容其抓人回来她第一时间就进去通知了岫初,岫初等的就是这个时候。
“容其,将人带进来。”
容其将孙婆子的儿媳带了进来,孙婆子一见大惊失色。
“文儿,你怎么来了?!”
那妇人一脸疑惑,回道:“不是娘你拖人将我们母子接进府里的么?说是有赏赐。”
岫初看了容其一眼,果然是容沐的心腹,她让他去抓人,却没想到他找这么个借口轻松就将人带来了,脑子转得够快。
章泽鸢和黎雪茹看到容其也是一阵惊慌,之前河边推岫初落水的时候她们见过容其,正是容其将她们三人踢下了水。
容沐的样子虽然她们没有看清,但也知道身份必定不一般,这会儿他的人竟然在这里听岫初差遣,看来这次的事情势必不能善了了。
两人强自镇定,心里却已经七上八下,孙婆子更是完全没了主意。
“四小姐,属下在孙婆子房间里搜出了这个。”侍卫将搜到的东西双手奉上,子慕上前取了交给岫初。
那是个瓷质的瓶子,瓶口用木塞堵了,岫初接过来并没急着去看里面装的是什么,只是顺手放在了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