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杜提醒，那东某就先告辞了。”

东楚桭提步刚要走，就听瑶瑶突然声嘶力竭的喊了一句：“我不跑了，你们不要打她了！”

东楚桭与杜罡皆是一愣。

这个“她”是谁，东楚桭比谁都清楚，瑶瑶的话像当头一棒，狠狠击打在他心脏最脆弱的地方，顿时血流不止。

“你们不要打她了，她要死了。”

瑶瑶把头埋在管家怀里，嚎啕大哭，这些天来颠沛流离所受的委屈，眼睁睁看着程诺为了救她被毒打，却只能紧紧捂着嘴巴不敢发出一丝动静时的恐惧，终于在这一刻化成眼泪，落了下来。

管家掏出手帕想帮她擦干眼泪，可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越擦越多。

不知哭了多久，哭得月色都黯了下来，瑶瑶才停止了掉流泪，小小的肩膀一抽一抽的，眼睛肿成了铃铛。

“瑶瑶，你还记得当时的情况吗？”杜罡抱过她，接过手帕替她擦了擦鼻涕。

小公主一拧脑袋，显然不喜欢这个动作。

哭过之会，精神似乎好了许多，抽了抽鼻子，瑶瑶点了点头，呜咽的声音说：“记着。”

“那你跟爷爷说说？”

瑶瑶又点了点头“嗯”

杜罡看向东楚桭，表情中多了丝欣慰。

其实瑶瑶不开口，看到瑶瑶脖子上串写着Smile的项链，杜罡也大概能想到，就算不是程诺救了瑶瑶，也是她帮着瑶瑶逃出来的。

她帮了瑶瑶自己又逃不出来，想来也会多受很多苦，所以瑶瑶能开口说话，他对东楚桭的歉疚感也就多少降了几分。

“那个晚上雨下得很大很大，雨点打得人都睁不开眼睛。”瑶瑶一边回想一边说，还不停的抽着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