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烟第一次听到他说这种话，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说什么好。

慕容云泽却是笑了一下：“这些事情，迟早都要告诉你的，现在告诉你也没什么，我父亲对我母亲没有感情，结婚也不是他自愿的，我母亲有了我，也只是一个意外，我父亲甚至不想让我母亲剩下我，是我奶奶拦住了他，那之后，他常常不回家，在外面有了很多的女人，我父亲这个人，跟外面传的一样，就是个风流的男人，换女人就跟换衣服一样。所以我不关心他在哪里，就算你现在告诉我，他其实已经死了，我也是没有什么感觉的。”

凌烟心疼的看着他：“我真不知道你家里的事情是这样的。”

慕容云泽抱着她：“这跟你没有什么关系，没有必要让你为这些事情烦心。倒是苏影，真不知道他母亲为什么要见这样一个滥情的男人，他有什么好让她挂心的。”

“不知道，你想去见见苏影他母亲吗？”

“我为什么要去见她，没有这个必要，她想见我父亲，就让苏影自己去找吧，我不会帮忙的。”

凌烟听得出来，慕容云泽对于他父亲真的是没有什么感情的，说实话，如果自己的父亲是这样的人，她也不会挂心的，不会认他的，他父亲至少比慕容峰强上那么一些，不花心不滥情，唯一做错的，让凌烟看不起的就是为了自己的前途地位抛弃了她母亲，说到底，她母亲的死，也是因为他。

想到这里，凌烟觉得应该要去见见暮燕玲。

言向阳因为证据不足，不能带暮燕玲回警局立案调查，可也申请了限制她出境，同时也有慕容云泽派的人监视着她。

凌烟是在暮燕玲的家里见到她的，跟以往不一样的是，暮燕玲的样子看起来很憔悴，大概是被慕容云泽他们抓过去，难为的审问了一晚上的缘故。

暮燕玲见到凌烟的时候，微微有点吃惊，可转瞬就变得平静下来，她冷冷的看着凌烟：“你来这里做什么？”

凌烟倒也不怕她，在她对面大大方方的坐下来：“你觉得我来见你是因为什么？你自己做过什么，自己心里有数！”

暮燕玲冷漠的看着她，凌烟的眸光凶狠寒冷：“我真没有想到你这么的狠毒，我母亲做错过什么吗？你要害死她！”

暮燕玲的神色慢慢的变了又变，紧抿着唇，半晌才说出一句话来：“我没想过要害死她，是柳城自作主张的。”

凌烟显然是听了慕容云泽的话才来见她的，既然这样，暮燕玲想隐瞒也是瞒不住的，更何况，在那个地方被审问了一个晚上，她是很有些筋疲力尽的。

往日里深埋的那些丑陋的东西，一旦被揭开来，真的是让人觉得恶心难以面对，可即便你不想面对，也没有办法逃开。

有因必有果，因果循环，大概就是这样的。

凌烟嗤笑一声：“这次你又想把责任推到别人的身上是不是？我父亲的事情你说是意外，我母亲的事情，你干脆推到一个死人的身上，你可真是够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