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长大了之后，才发现自己有多么的不懂事，就像那年他十五岁离家出走，被他父亲在火车站找回来，他拉着他回家，对他语重心长的说：“我们是没钱，可我们不做亏心事，心安理得的过日子。你看看那些有钱人，你觉得他们真的过得开心啊？那不过是外表光鲜，内里还不知道腐蚀成什么样子呢！”

年纪一长，阅历也跟着长，慢慢的，他的父亲就成了他的榜样，成了他的偶像，他也去考警察，表现优异，进了重案组，渐渐接触的案子多了，发现真就跟他父亲说的一样，那些被光鲜华丽的表皮所包裹的下面是那么的糜烂不堪。

“为什么要杀他们？”言向阳醒过神来，问道。

“我只是想对付林玉萍，想让她离开A市，没想过要杀她，更没想过杀言全明的，”暮燕玲说。

“你这么有钱，想要林玉萍离开，给她一笔钱就行了，没必要找柳城吧，你难道是傻子，不知道柳城干过多少坏事？”言向阳又说。

暮燕玲的神色不自在的僵了一下，随即想起来了一些事情，她说：“我本来没想过找柳城，是有人告诉我的。”

言向阳张大眼睛看着她：“谁告诉你的？为什么要让你去找柳城？”

暮燕玲咬了咬牙，她之前怎么没有想到呢，现在才想起来，可不就是有人指引着她去找柳城吗？

“张海斌，他以前是我们家的保镖，”暮燕玲肯定的说。

“他在哪里？”言向阳问。

“不知道，或许你可以去问问慕容云泽，他应该知道，”暮燕玲说。

言向阳眼睛都眯了起来，危险的看着暮燕玲，仔细打量着她的神情，看她有没有说谎。

“所以说张海斌让你去找柳城，你就去找了柳城，柳城出其不意的杀了林玉萍，连带着杀了言全明，是不是？”言向阳沉声问。

“是，”暮燕玲点头。

“我会去见见张海斌，但是你的话，我会以买凶杀人罪起诉你，你也可以找律师为你辩护，但你刚才所说的都会成为呈堂证供，”言向阳站起来，合上本子，边厉声对暮燕玲说。

“我既然已经来了，就不打算推卸责任，”暮燕玲瘫坐在椅子上，觉得累的很，心里凉凉的，总觉得这其中的事情很有些古怪。

言向阳又看她一眼，转身出了门。

一出门，就火急火燎的给慕容云泽打电话，那头很快就接通了，都这个时候了，他跟慕容云泽之间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对慕容云泽说了暮燕玲说的话，果不其然，张海斌真的还在慕容云泽手上。

挂了言向阳的电话，又查看了一下手机，慕容云泽才给南宫月拨了电话过去，然后拿起外套，大步流星的出了办公室，迎面碰上拿文件过来给他签的林可。

“我要出去一趟，今天的会议都取消，”慕容云泽吩咐完，就急匆匆的离开。

林可愣怔怔的看他一眼，这么着急，该不会是凌烟出了什么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