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刑猝然跪地:“奴才不敢,奴才只知道向主子奉献全部的忠诚,绝对不敢拂逆主子的意志,更不敢说改变,请国后恕罪。”
遂宁火起:“你还真是顽固,这就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
“好了,我的国后。”一声轻笑,披着大氏国皇室常服的国君律殊从后殿从容步出,“你也不是不了解律鄍的脾气,就不要为难在他手底的人了罢?”
国君英明,国君伟大,国君万寿无疆!贺兰刑心底山呼。
“不过,据说这位秀丽公主是大云国当今皇帝与皇后的正统嫡出,地位自是与那些边边角角的皇族女儿不同。况且,如今送亲使还在大氏,倘使我们任律鄍把这位公主冷落下去,传出去会让周边邻国以为我们大氏不懂两国邦交的礼仪。”律殊落座后,拉着起身相迎的妻子并肩而坐,道。
遂宁一叹:“臣妾也是这么想的。大云公主至今已经在会国馆住了十天,律鄍还没有任何动静,如果这个消息传回大云,也会令得对方怀疑我们此次和亲睦邻的诚意。”
律殊忖了片刻,道:“以朕看,也不要指望律鄍那个倔种及时醒悟,这件事还是劳烦国后跑一趟罢。”
遂宁想了想,颔首:“臣妾这就赶往熙禾城。”
从熙桑城到熙禾城隔着三百里的路程。遂宁为了充分彰显一国之后的诚意,特意弃车从马,从十数坐骑中选了脚程最快的“火焰”,带着几名贴身近卫,朝发夕至,暮色四合的时候,出现在会国馆。
望着面前这位高鼻深目充满异域风情的女子,晚膳桌前举箸欲食的冉晴暖拭手起身,向风尘仆仆的大氏国后盈盈微礼:“大云秀丽公主见过国后。”
“公主不必多礼。”遂宁将马鞭交给身后侍卫,伸臂来扶,“倒是我,打扰了你的晚餐,到的有些不是时候。”
冉晴暖浅哂:“不如说正逢其时,不知国后可愿与秀丽一起用膳?”
“当然好。”遂宁喜笑颜开,“赶了一天的路,中途只用过一碗汤面,早已经是肚腹空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