遂岸从束在马背上的行囊内取出丝帛画像向对面招摇:“这是冉冉亲笔为本王的一对甥儿画下的满月画像,不想要的话,本王便拿回去当年画贴在墙上。”
那一对娃儿本就白白胖胖招人喜欢,冉冉胸中溢满呵疼,每一笔皆是爱意融融,画得更是粉琢玉砌令人爱不释手。若非娘子再三叮嘱,真不想交到别人手上。
马蹄声响,汗血马来到近前。
遂岸一笑:“替你家主人拿信来了么?如此听话的马儿,不如留在本王身边如何?”
“你从本王身边夺走的东西还不够多么?”头顶上方,传来律鄍没有温度的声音。
“原来你在。”他眼角乜了一眼,仍然将画像放入汗血马的背囊内,“姐姐不晓得我拿来给你,你可以将这副像随手丢了,也可以拿给国君观看,他是父亲,应当看到自己儿女的容颜。再见了,大红马,我和龙雀会一起思念你的。”
言罢,他牵起马缰扬长而去。
高踞马上的律鄍伸臂取出,展开:这是她亲笔所画呢。
“律己?律严?”律殊看着那一对几乎要从画内跃出扑进自己怀内的儿女,眉目生光,“他们真是世上最漂亮的孩子,朕的孩子,朕的儿子和女儿!”
书案畔,腰腹已然粗圆凸起的素问含笑颔首:“的确漂亮,皇长子的眉眼像国后,鼻唇像国君,皇长女则和国君活脱脱一个模样。”
“哈哈哈……”龙心大悦,国君无比欢畅,“阿鄍是从哪里拿到这份画像的?”
后者恭声:“遂岸背着皇嫂送到臣弟手中,他认为国君作为父亲,应该晓得他们的样子。”
律殊颔首称许:“没想到他还有这份心思,你们都做得很好!”
素问目光在那幅像上巡移片刻,眸底一闪,抬头:“请问东则王,这份画像出自谁家手笔?”
他不答反诘:“侧妃娘娘何有此问?”
素问淡哂:“本宫对蓦画人像也略有心得,看着这幅画手笔不俗,起了技痒之心而已。”
“既然如此,侧妃娘娘何不临摹一幅?由心爱之人画心爱之画悬挂床头,国君更当歆悦。臣弟也正想多看几眼自己的侄儿侄女,就将这幅原画赐于臣弟如何?”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