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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认为那对母女能否和好如初?”
是夜,就寝前,冉晴暖倚坐榻上,向遂岸说罢这桩公案的前因后果,问。
“谁晓得?”妻子浴后的清香沁扰肺腑,南连王听得心不在焉。
她摇首叹息:“兆飞飞看似虚荣尖刻,实则也不过是个伤心人罢了。”
他不以为然:“谁没有伤心事?谁不是伤心人?”
她黯然神伤:“我和你都是早年丧母,皆明白思念母亲时会是如何的凄凉万状柔肠寸断,更何况是一个被亲父卖进青楼的幼女?但是,那位妇人又非那等狠心弃女的恶母,这些年来因为失去女儿从未获得安乐,未至五旬年纪便是已是衰老至斯,着实可怜。”
“兆飞飞不是将鼎带了回去?”遂岸实在不愿看见妻子如此模样,“她如今是被那些王孙公子力捧的花魁娘子,那只鼎对其价值绝非来自金钱。既然将鼎带回,便极有可能取信阅读,说不定还有一线机会。而且,冉冉倘是继续将心思放到别人身上,可怜的便是你家夫君,为人夫者,听自己的妻子在床第间说出他人名字,才是真真的凄凉万状,柔肠寸断。”
她娇嗔:“你不外是在记仇而已。堂堂南连王,怎如此小气?”
“本王就是个小肚鸡肠!”他理直气壮,“一切和本王争夺冉冉心思的人和事,都是本王死敌!”
她白他一眼:“小孩子么?”
“此时此刻,本王绝对是个货真价实的大人。”他坏笑,一脉指风灭了烛火,“娘子,天色不早,快些安歇罢,为夫前来侍寝。”
窗外雪下簌簌。窗内暖意如春。这时间,属爱侣情浓时刻,谢绝外人打扰。
七八日后,冉晴暖收到一份请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