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脸不可思议的问道,“竟有这么多?”
雪霁狠狠的点了点小脑袋,认真的道,“确实如此,而只是单这采办王府用度这一项而已!雪霁其实要请教晴姑娘的并不是这事,相比而言这只是小事而已!”
雪霁此言一出不仅离王妃一脸惊讶,这还是小事,十三万两银子,可不少啊,若是一间铺子一万两的价格卖出去,那可就是十三间铺子,这离王府就算世代荣宠,皇恩厚赐,这家业必定也是有限的啊。
不过还好墨璃聪明,把她这些年赔进去的铺子都拿了回来,想到这里离王妃又觉得稍稍欣慰了一些。
而离王妃身边的离王爷也是大吃一惊,他没想到王府竟然养了这么一个蛀虫,这是要将他离王府掏空啊,想着不禁一抹狠厉的目光射向娄雨晴,这丫头还真不是省油的灯,平时宫里按年节赐给老妻的份例,老妻总是捡着好的赏了她,自己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想到这丫头手伸的够长,心也够大的!
离王爷现在是如比庆兴自己做主将中馈交给墨璃,否则说不得再过两年这离王府就要悄无声息的改姓娄了。
想到雪霁那丫头说这还不是最严重的,离王爷忍不住开口道,“雪霁丫头,还有什么事还不快说!”
雪霁闻言看到墨璃一眼,见她微微点头,才笑着给离王爷微微一福,继而转向娄雨晴道,“雪霁想请教晴姑娘的是,这珍珠香米,可是专供皇宫御用,按朝庭律例王爷身为一等亲王,应享每年百斛,王妃亦为正一品亲王妃按制为八十斛,将军和夫人按定制每年也有五十斛珍珠香米可享用,而这全是朝庭恩赏,有内务府直拨到各府,为何这账本上记着的却是以每斗百两纹银的价格采办入府的,这每年采办入府的珍珠香米便用去二十三万两银子之多!”
离王爷目眦欲裂得瞪着,紧紧绞着帕子无言以对的娄雨晴,这丫头的味口也太大了,这无本之利她到是也敢这么明目张胆的收入囊中。
雪霁仿佛没有看到娄雨晴难看至极的脸色,而是继续道,“晴姑娘难道不知,这珍珠香米因年产量有限,朝庭早已下了禁令,每年新米上市除去留种,便尽数送入宫中,严禁私下买卖!
别说百两纹银一斗,便是百两黄金在这市面上也难买到一斗,更何况是这账本上记载得这么宠大的数字,要知道私自买卖供品可是要杀头的!”
娄雨晴刚想开口辩解,想把责任都推到已死的刘管家身上。
然雪霁好像已经看穿了他的心思一般完全不给她开口的机会,“晴姑娘知书达理,这供品不可买卖之事想必一定是知道的,晴姑娘出自王妃母家寿昌伯府,家中也是功勋世家,这种事漫姑娘没有不知之理!”
雪霁步步紧逼,娄雨晴已经完全不知所措,只微微垂着头,双手紧紧绞着手中的丝绢,恨不得这手中捏着的正是雪霁的脖子,她要狠狠将它拧断!
没想到她今日竟被一个小丫头逼迫至此,娄雨晴心中甚是不甘,只是却也无可奈何,这供米一事却是她的疏漏,若不是太过相信母亲派来的那位账房,她怎么会连账本也不翻看一下。
如今便是如何悔恨那也是晚了,只是眼下却也想不到任何推脱之法,一张小脸小惨白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