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皇上到底是什么意思?”
不用说明身后那人也知道他的世子所说何事,无非是今早发生在朝堂上的事呗了。
那人张了张嘴,最终还是吐出一句,“属下不知!”
“哦?”那人显然不信,“说说你对这事的看法!”
“属下认为,离王府手握重兵,皇上或有忌惮!”即已知道瞒不过世子,那人便干脆说了出来。
“呵呵……”锦衣公子意味不明的笑了两声,却并未对属下的话多作置评。
皇上会怕离王府手中的兵权,这此年皇上从未动过收回兵权的念头,便是朝中有人向皇上提及也被以各种借口打发。
事后多被调任出京,明升暗贬者不甚枚举,这本就是十分怪异的事,按常理这帝王无不想把这兵政大权全数紧握在自己手中。然而他这皇伯父却将这东明国半数以上的兵权交到一个异姓王手中,这番作为本就引人深思。
而皇上年过不惑却始终无子嗣,按规矩应在宗族诸王的嫡子中选一位才德兼备之人过继才是,然皇上却始终没有明确的意思示下。
虽宗族之中早有人蠢蠢欲动,但慑于皇威也只感私底下明争暗斗一番,谁也没那个胆把这事挑到明面上来,而他宁王世子无疑是诸多宗室子弟中最优秀的一位。
既然有心一争那至高无上的位子,自然是不能坐以待毙的。
然如今皇上对离王府或是说墨璃的态度实在怪异让他不得不生心警惕,离王府九代单传从未出过女子,偏偏十五年前诞下一女,而东明史志也不是没有过帝王无子,皇女登基的先例。
想到这些宁王世子眼中阴鸷之色一闪而灭,继而开口道,“查!”
“是!”身后之人抱拳应声,一闪而逝,雅间中只剩下一位品茗的锦衣公子,好像这屋中自始至终只有他一人似的。
东明皇宫之中,皇帝下朝之后便直奔芙蕖宫。
“皇上驾到!”
伴着一声唱诺,芙蕖宫宫门大开,一身玫瑰色宫装女子率领一群宫人出来迎驾。
那女子瞧着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谁有能想到她便是这皇宫中占据皇上独宠,而一宠近二十年之久的皇贵妃是也。
宫装丽人盈盈下拜,还不等她福下身子,便见一双明黄色靴子出现在眼前,面前一双温暖的大手握着她的柔荑,“爱妃免礼!”
宫装丽人借着手中的力道缓缓起身,笑道,“陛下,此时怎会来芙蕖宫?”
虽说皇帝是芙蕖宫的常客,几乎每晚都歇在这里,但这青天白日的,却甚少踏足后宫。
而瞧着这时辰也不过早朝刚过,按理说此时应该正是御书房中处理国事才对,此时却到了芙蕖宫难免让人疑惑。
“朕今日在朝堂上听说一件稀罕事,是以一下朝便来你宫中说与你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