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遇到也就是刚刚的那种修士，可是我没有斩尽杀绝，我那时总想，与人后路，自己也可少些杀孽，可是我却是忘记了，不是每一人都懂得的感恩的。”

“那人打定了决心要置我于死地，所以在我结婴时，用法器打伤了我，所以我结婴失败，根基具毁，现在连真元也是凝不起来。他说完，走过去，用袖子擦着江凌的不知何时流出来的眼泪，不要哭，师兄已经活了三百多年了，够了。我只是担心师傅一个人会孤单，自从我出事之后，师傅也是变了，我怕他一生都是如此，会影响他渡劫，不过现在，好了，你们很好。真的很好。”

他说这句很好时，眼睛也是跟着红了。

他们不是亲兄妹，可是感觉真的和亲的一样。师傅待他极好，他这次真的放心了。

“师兄……”江凌拉了拉他的袖子，不知道要怎么安慰他才好，本来可以一步结婴了，那时被硬生生的毁去修为，他有多难过，从天堂到地狱也不过就如此吧。

“没事，师妹，我都已经看开了，这样未尝不好，我一生未太过顺利，师傅说我的心境太差，这样就算是结婴了，可能也会有极大的心魔，到时会变成什么样子，也无从知道，”所以他一直这样安慰自己，也是安慰别人。

等到他死了之后，那时可以重新再来一次以，微微合起双皮，他的笑异常明朗

而江凌第一次知道。

有时，笑着要比哭着更难。

你没有哭，你怎么知道，我的心便不是苦的。

我在笑，你怎么知道，其实我的心在哭。

“走吧，师傅在等我们，他说他快要饿死了。”凤间拉过了江凌的手，像是以前一样温和。

江凌恩了一声，知道风间是在转移着话题，不想让他们再这样消沉下去，而她却是垂下眼睛，心里却是有了打算，她一定要想办法让师兄恢复过来才行。

虽然师兄说是没有关系，可是她看的出来，他的心还在为那时痛着，甚至不死不休。

他们这一走就走了三日，为了配和风间，远山和江凌都是陪着他步行，没有用任何的飞行法宝，他们晚上会住客栈，没有的话，就会随意找个地方过夜……

“师妹，你看这些够不够？”远山的手中拿着几条又肥又大的鱼，问着正在生火的江凌。

“师兄，我吃的少，你和大师兄够就可以了。”江凌一见那鱼，顿时都有些头疼，这里的鱼怎么也这么会长的，一只有十斤了吧。

而她并不知道，其实是远山本就抓的最肥的那几只。

“够了，”远山说完，坐在那里熟练的去鳞，去内脏，然后将整条鱼洗干净。风间也是没有闲，他在给火加着柴。，而火光映着他的脸，越发的透明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