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离公子!
人们顿时噤若寒蝉,眼神有些崇拜有些炽热还有些惧怕,若离公子不但擅医而且擅毒,能活死人肉白骨,不管是多难治的杂症,只要他说能治便能治,他的话是不能不相信的。
而且这样的医者,无人愿意去得罪,毕竟人吃的是五谷杂粮,谁能保证将来没个病痛?所以就连皇上都是不愿意得罪他。
楚雁回看着向自己走来的男子,嘴角扬起一抹微笑。
这样冷的上官誉,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在她的印象中,上官誉一向都是温润如玉、和煦如风,还有些淡漠,除此之外极少看见他有别的情绪。
今日的他依旧一身雪白,宛如谪仙,然而给她的感觉却是比她家男人冷凝的时候更冷。
在楚雁回面前停下,上官誉脸上的冷意顿时收敛,声音却是较之往常更加的温柔,“没事吧?”
“呵,我好得很。”楚雁回忍不住笑了一声,而后轻蔑的扫了人群一圈,声音也扬高了一些,“不过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人偏听偏信、自以为正义的辱骂,实际上却是因为嫉妒而愚蠢的被别人当了枪使,说了几句无关痛痒的话,我还没放在心上。”
一句话打翻一船人,有人心中有火,却是碍于上官誉的面子,敢怒不敢言。但是楚雁回处变不惊的性子,却是让许多人觉得自愧不如。
“那就好。”上官誉点点头,看向众人,眼中的温和不复存在,冷冷的道:“你们有了解过事情的真相吗?事情当真是你们传的那样吗?看着她坦坦荡荡的面对你们的言语攻击,你们可有觉得羞愧?可有想过你们做错了?如果是你们的亲人像她这样被污言秽语攻击,你们又当如何?你们有没有想过,如果她是一个心智不坚定的姑娘,你们的言行会导致什么样的后果?”
“没有吧?”
看着有许多人羞愧的低下头,上官誉嘲讽一笑,“换着别人遭遇你们这样对待,本公子是不屑管的,可是宜城县主的事就是我上官誉的事,本公子管定了!不怕告诉你们,本公子比靖王世子更早认识宜城县主,她是个什么样的人,做过什么样的事,本公子都清清楚楚。”
众人微微有些讶异,心想这楚雁回还真是好命,不但有了靖王世子的垂爱,还被太后亲赐封了县主,之后又被确认为定北侯府的大小姐,现在连若离公子都是与她交好的人,命好得让人连嫉妒都嫉妒不起来!
不过也有些心思龌龊的人在想,楚雁回莫不是和若离公子也有一腿?
上官誉将众人的反应纳入眼中,眸底一寒,继续道:“当初本公子的侄儿被人贩掳劫,街上行人众多,却是无一人敢上前,是她一个弱女子独自追了人贩好几条街,将本公子的侄儿个追了回来,她宜城县主就是我上官府的大恩人!”
原来是这么回事。
“你们说她心狠毒辣,但是却是本公子见过最善良最有血性的女子!”上官誉眸色清冷,似乎不想和这些无知的人多说,但却是不得不说下去,只因他见不得别人这样诋毁他心目中最美好的女子。
“上官大哥,别说了,我楚雁回做事从来无愧天地,无愧于心,没什么好解释的。”楚雁回云淡风轻的道。
一句“无愧天地、无愧于心”又是让许多人低下了头。
“雁回你别管,今儿我一定要说!”上官誉固执的道:“没错,吴文泰曾经是和她有婚约,他们早便约定春闱后成亲,哪知吴文泰在高中状元后,很快娶了前上京府尹周同浩的女儿,许是不满意周同浩女儿容颜粗鄙,还让吴夫人前去她家,以不答应就退聘礼为由逼迫她为妾,她拒绝了。五十两银子,或许在你们眼里算不得什么,但是对依附恶毒祖母生活的他们母子几人来说,那可是一个不敢想象的数字。”
“原来那状元郎一家竟然是这样的人!”有人立即道:“逼妻为妾,这样的事哪里是一个状元郎能做出的事?他的人品真是不敢恭维!”
“是啊,真是没想到。”有人小声附和。
“……”
待质疑的声音淡去,上官誉才又有些激昂的道:“也就是在当天,吴文泰的弟弟吴文迪凫水险些被淹死,是她一个弱女子冒死将他救了起来,试问你们谁能有她大度,在受到吴家人欺负之后,还能不计前嫌的将人给救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