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校长的,成为学校管理者的人,你们每天考虑的不是如何让学生把握他们的内在自由,不是如何让学生们幸福而自由地在校园里面茁壮成长,你们考虑的是学校每年能够获得多少收入,学校能不能够在排名上前进几名,能不能得到政府和民众的认可,你们考虑的是这学校本身,是自己,而不是学生。”
“当家长的,从来不去考虑自己的孩子到底需要什么,不考虑他们的想法。不懂得他们的内心世界,你们只会一箱情愿地为他们设计他们地人生,告诉他他必须去作一个医生或者是律师。你们觉得自己给他们吃给他们喝,给他们提供了一切,你们就可以有权替他们规划人生。”
“当政府官员的,考虑一个政令的出台到底会给社会那些特定的人群带来多大的好处,提供得到的方表。你们只在意这个政令能不能让你们的政治意图得到满足。
“当你们都这么做地时候,就会形成一个合力。这个合力,会构成一个铜墙铁壁般的社会的存在!在这个社会里面,起主导作用的,就是那些经常被你们拿来夸耀的传统!因为那些被流传下来的所谓的传统,都是被岁月磨炼之后被证明可以不惹麻烦而又可以最省事地解决问题的方法!”
“你们维护这种传统,认为它们是法宝。你们维护地原因,是因为它们是你们最有力的武器。”
“看看你们的学生吧。看看你们的孩子,看看他们在你们的这件锐利的武器面前,是多么的伤痕累累!”
我地声音,变得愤怒了起来。
台下的那些教授,那些校长们全都低下了头。
他们明白我说的到底是什么。
“也看看你们自己,看看你们自己被你们推崇地这种武器弄成了什么样子!你们也曾经有过风华正茂的少年,你们也曾经像尼尔那样有热情、有理想对人生充满了希望。但是现在,看看你们自己,你们已经被同化。转过来成为了这种传统的帮
“其实这次学生事件,带给我们很多思考,不仅仅是关于学生地。你们每一个人都应该好好思考思考。每一个人!”
“当校长的、当教授的,也曾经是学生;当官员的、当总统的,也曾经是平民,当父母的,曾经是孩子,当老板的,曾经也是工人……你们都应该好好想一想,想一想我们平时认为是真理的那些东西。到底经不经得起拷问和推敲。然后你们就明白了!“今天。《死亡诗社》在这里首映,我想全美国地人都会在今晚看到这部电影。我只希望。明天我一觉醒来地时候,发现再也没有什么纷扰,再也没有什么动乱,人们都会思考自己真正需要的是什么东西,每个人都会兴高采烈地投入生活之中。”
“我只希望,像尼尔这样地悲剧不再重演,我只希望孩子们不用像托德他们那样站到课桌上去挽留他们的老师,我只希望那面红龙大旗不要在血流成河的大学校园里面飘扬!”
“我只希望,你们每一个人,能够幸福,快乐!”
哗!
我的发言结束之后,全场观众集体起立,再一次用铺天盖地的掌声回应。
首映式结束之后,我就一下子被那些学生们包围了,他们围在我的身边,一个个兴高采烈。
“船长!”
“船长!”
他们看着我,大声呼喊着,脸上挂着笑容。
很多学生拿着他们的书、笔记本过来请求我给他们签名。结果我就站在那里,足足签了一个多小时,到最后手都签得酸掉了。
“安德烈,看来这部电影首映之后,学生今后对你怕是要视为精神导师了。”签完了名之后,马尔斯科洛夫把我拉到了一边,笑着说道。“我只希望能为这些年轻人做些事情,争取到本来就应该属于他们的东西罢了。”我摇了摇头。
“安德烈,你刚才说的那些话,实在是发人深省。这部电影不光光在说学生,在讨论教学,更是在敲打着每一个人。看的时候,我就在想,平时我在电影公司,是不是也像那个校长那样飞扬跋扈,像个独裁者。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今后我得改正了。”马尔斯科洛夫若有所思地说道。
“如果看过这部电影的人都能够像你这样,那我的目的就达到了。”我拍了拍马尔斯科洛夫的肩膀,笑了起来。
首映式之后的小型宴会上,耶鲁大学的校长和管理层专门找到了我。称他们将会和学生们坐在一起好好谈谈,放下他们一向高高在上地姿态,心平气和地和学生做一次平等的沟通,希望能够彻底解决问题,尽快让学校恢复正常。
而耶鲁大学的学生们也表示他们将乐意与学校进行谈判,争取尽快进入学习状态。
看到这样的情景,我很高
有些时候。当双方剑拔弩张势不两立的时候,用一种强制的办法去解决问题反而会受到相反的结果。真正能够解决问题地,是软化他们的内心,让他们在情感上接受。我很高兴电影这一种形势能够成为架起双方沟通的桥梁。
“老大,每次这样的时刻,我总是为自己是一个梦工厂人而感到骄傲和光荣。”
胖子站在我身边,看着面前的这些人,感慨万千。
《死亡诗社》的首映式。在一片掌声中结束,这部电影受到了观众的喜欢,连开始对电影抱有成见的那些高校地校长老师们,也全都对这部电影刮目相看。
这部电影展现出了的一些东西,引发了所有人的思考,而不单单是学生。
“安德烈,你知道我现在担心什么吗?”在宴会上。鲁特曼看着我小声问道。
“担心什么?”我笑道。
“我现在担心你的这部电影一出,美国的所有大学里面恐怕学生都会成立古诗人社,然后动不动就跑到桌子上去。到时候岂不是大乱。”普特曼眯起了眼睛。
我哈哈大笑:“布赖恩,这你可就纯粹是瞎担心了,告诉你。学生如果真的这样的话,应该也不会出什么大乱子来,因为到时候,老师对他们地行为都可以理解了。”
我们两个人在那里开着玩笑,鲁特曼突然脸色变得严肃了起来,他看着我,道:“安德烈,看你的电影。的确是一件让人感觉到幸福地事情。”看着一本正经的鲁特曼。我笑了起来。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被甘斯吵醒了。
“老大。解决了,彻底解决了。”甘斯对我叫道。
“什么彻底解决了?”我睡眼蓬松地从床上爬了起来。
“耶鲁大学呀!学生们现在都开始整理校园,老师们开始入住了,一切都在恢复正常。”甘斯兴奋地说道。
“那挺好的。甘斯,去安排一下,我们得回洛杉矶了。”我一边穿衣服一边对甘斯说道。
“老大,为什么这么急急忙忙地回去?这里风景这么好,多呆几天呗,电影拍完了你又没有什么事情。”甘斯咧嘴道。
“谁说没事情!?我有大事!”我开始手脚麻利地洗漱。
“什么大事?”甘斯凑过来问道。
“嘉宝怀孕了。”我嘿嘿一阵坏笑。
“什么!?”甘斯一下子跳了起来。
“你这么激动干嘛?”我白了甘斯一眼。
甘斯看着我,直摇头:“老大,我真佩服你,你说我们三个人都是同样大的年纪,到现在我和胖子还每当父亲呢,你这孩子都已经有了三四个了,实在是让人佩服!”
“滚!”我踹了甘斯一脚,然后乐滋滋地说道:“那是因为你们两个家伙不够努力。知道不,女人就像是一块地,你不辛苦耕耘哪里会有收获!?”
甘斯瞠目结舌道:“老大,谁说我们没有耕耘的,我可是很勤劳的。”
“勤劳?你多长时间耕耘一次?”我问道。
甘斯伸出了手指算了一下,道:“胖子我是不太清楚,正常情况下那家伙一个月一两次,遇到拍戏紧张的时候,几个月也没有一次。至于我们,基本上是一个月两三次。”
我摇了摇头。
“怎么,少了?”甘斯看着我乐道。
我一边剃胡子一边道:“你们两个家伙和我比那就完全不是对手了,我是平均一个星期两三次,耕完这块田就耕那块,一年到头没闲着,你说,我该不该有这么多的收获?”
甘斯看着我。彻底无语了。
“对了,给我带了报纸了吗?”我问道。
“带了带了。就你这习惯,我怎么可能忘。”甘斯从腋下拽出了一叠报纸。
我把下巴弄干净了然后坐在了沙发上开始翻看报纸来。
报纸上关于《死亡诗社》的报道,果然是铺天盖地。
一直以来,因为学生事件始终都没有能够很好地解决,所以民众都认为《死亡诗社》将是最关键的一把钥匙,现在这把钥匙能不能够解决问题。自然成为了关注地焦点。
“《死亡诗社》是柯里昂先生专门为这次学生事件创作地一部电影,这符合柯里昂先生一贯的风格。在好莱坞,没有那个导演能够像柯里昂先生这样,作品和社会地联系如此之近。他的很多电影完全是在推动社会地发展,对社会产生了重大的影响,这一部电影,也不例外。”
“《死亡诗社》展现的是一群年轻人的生活。电影从头到尾发生的都是学校里面的事情。对于一般的导演来说,局限在一个地方拍摄往往是比较具有挑战性地。这部电影。百分之把八九十的镜头是在室内拍摄,没有任何的大场面,人物也不是很多,但是却十分的惊心动魄,展现出了柯里昂先生的深厚功力。”
“《死亡诗社》展现的是一个学校,但是这学校却是一个社会的缩影,它折射出来的东西。值得我们所有人去思考。柯里昂先生在这部电影首映结束之后发表地演说中,将电影所要揭示的问题放大到了整个社会,放大到了每个人的身上。其实电影里面的那些孩子们,又何尝不是我们自己呢。我们在这个巨大的社会面前,不也是经受着这样那样的压迫而被迫屈从吗?”
“柯里昂先生给我们指出了一条道路。这条道路就是自我超越,自己去实现自己的自由。自己去争取,自己从内心出发走出一条路来。时代在进步,社会上地一下老传统,那些阻止世界向前发展的束缚应当被摒弃。”
“这是《死亡诗社》的伟大之处。面对着如此庞大地一个世界,它并没有手足无措,也并没有一味地去抨击,它让我们不管什么时候。始终都要把握住自己的内心。像基廷那样,始终不让自己的灵魂坠落。如果做到了这个,那么我们还有什么苦恼呢?”
《纽约时报》上面地一篇文章,在探讨个人和社会的关系,理解得倒是很不错。
《电影手册》这一期做了一个专刊,基本上做了一个好莱坞校园电影的发展史的疏理。
在这个专刊中,好莱坞几十年中间涌现出的优秀的校园电影全都被集中到了一起,这些电影的内容都是校园生活,尽管质量参差不齐,但是还从来没有人做过这样的工作。
“可以说,安德烈.柯里昂地这部《死亡诗社》是好莱坞迄今为止最成功地一部校园电影。在此之前,好莱坞也曾经诞生过很多校园电影,但是和《死亡诗社》相比,无疑都是单薄的。那些电影完全就是在就事论事,在展现学生地生活,而且内容千篇一律,要么就是爱情,要么就是颓废。《死亡诗社》是个例外,在这些电影面前,它是一座高峰。”
“安德烈.柯里昂拍起任何题材的电影,总是让人惊叹万分,在他的电影面前,你根本就没有拿起摄影机的勇气。这部电影,题材很小,也有平常,这样的题材最能够考验导演的能力,但是我们看到的却是一部引人入胜发人深省的电影。”
“这部电影好在什么地方,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问题。但是我要说的是,这部电影至少在三个方面做到了极致。”
“首先,是气氛。安德烈.柯里昂的所有电影,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从头到尾,总是透露出一种别样的气氛,这种气氛让人沉浸其中,常常幸福得无法呼吸。《死亡诗社》的气氛,是多样的。有悲凉,有愤怒。有无奈,有心酸,但是总得说来,却是明亮的。”
“这部电影中,运用了不同的手法去渲染气氛,比如开场地那个冗长的入学典礼,不知不觉间就展现出了威尔顿的呆板和枯燥。再比如那些孩子们冲出校园走向野外的雾,那些孩子们在夜晚冲进雾里面,那么自由,同时有是那么的让人感动。诸如此类的渲染,在电影里面比比皆是。在好莱坞,没有人在这方面是柯里昂先生的对手。”
“第二,是人物地刻画。《死亡诗社》的人物并不生活很多,分为三大类。一类是校方,一类是学生,另外就是基廷。这三方,形成了一个三角,所有的悲欢离合都在里面上演。在人物的刻画上,柯里昂先生并没有运用什么花哨的手法,我们可以看到。在影片中,所有演员的行为都是含蓄的。基廷脸上始终都是淡淡的笑容,学生们地举动幅度也很小。他们最激烈的举动无非就是影片的最后集体爬上了桌子,整部电影中,所有演员的表演完全是内敛的。一般说来,这种方法是很多好莱坞导演都不愿意用的,因为这常常会让人物的形像变得十分地干瘪。可是在《死亡诗社》中,却恰恰相反,正是这些人物的内敛性的刻画,更加深刻地展现出了学校和社会对于他们地巨大压力和巨大伤害。使得整部电影的批判性大大加强。“”柯里昂先生善于通过环境来刻画人物,他更善于通过人物本身的内心情感地微妙变化来表现人物,这一点。在《死亡诗社》中算是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第三。细节。柯里昂先生从第一部作品开始,就分外重视细节的力量。这一部电影也不列外。不管是惠特曼的那一句诗句,还是孩子们在石洞里面的一个个小小的举止,不管是树林中的迷雾,还是那首贝多芬的《欢乐颂》,这样地细节构成了电影地血肉,使得这部电影丰腴无比而又深刻异常。而正是通过这些细节,才使得这样的一部校园电影,内涵和外延都为之放大,将整个社会都投射其中,让人为之赞叹。”
“《死亡诗社》最珍贵地地方,是它提供了一种生活态度,这种生活态度使得我们能够轻而易举地抵达生活的内核。从这一点上说,柯里昂先生是睿智的。这部电影,同样是睿智的。”
在这期专刊之上,亚当.伯恩斯坦写了一篇长长的分析文章,这个影评家不论何时,观察力都是前所未有的透彻。
除了亚当.伯恩斯坦之外,其他好莱坞的电影人也纷纷就这部电影发表自己的意见,有的从表演,有的从摄影,有的从故事情节的构造等等各个方面进行分析,也算是解读了。
不过《市民报》的一篇小文章倒是很有趣,它关注的对象是扮演校长的柯立芝。
“《死亡诗社》的所有演员中,柯立芝先生无疑是最引人注目的。作为前总统,他是值得我们敬佩的,而在这部电影中的表演,让我们见识到了一个不一样的柯立芝。他的表演,是十分到位的,完全把校长的那种独裁、世俗表现得淋漓尽致,在此之前,我们还从来没发现柯立芝先生会有如此的演戏天赋。”
柯立芝这一次算是火了一把,作为前总统出现在电影中,他不可能摆脱民众关注的目光,结果这部电影出来之后,观众对他的评价十分的好,柯立芝以他精湛的演技获得了一片叫好声,这一点,连他自己都没有想到。
报纸上,广播里,电视中,都在讨论《死亡诗社》,不管是从当前它对于学生事件的影响,还是从它受到的电影界的赞誉,更或者是票房,这部电影都算是实实在在的成功了。
而对于我来说,一部电影拍完了之后,它就不属于我了。所以我做的,是穿上自己的外套,坐着飞机赶回洛杉矶赶回公司去。
至于剩下的事情,完全就是梦工厂其他人以及社会民众要忙活的了。
当天上午,我搭乘着飞机飞回了洛杉矶。飞机一落地,我搭上车直接奔庄园。
“老板,嘉宝小姐刚刚从医院回来。”前来接我的雅赛尔一边开车一边通过后视镜看了我一眼。
“去医院!?去医院干嘛!?”我一听到医院这个词语就腿软。
“老板,不用担心。只是去例行检查,医生说嘉宝小姐身体很好,没有任何的状况。”雅赛尔见我如此紧张,赶紧补充道。
“吓死我了,我还以为出问题了呢。”我松了一口气。
车子驶进庄园,到了大厅门口停下,我一走进家门。就听见客厅里面那叫一个热闹。
一走进去,就看见一帮女人坐在沙发上谈笑风生。
老妈、二嫂、海蒂、莱妮、娜塔丽亚、霍尔金娜以及嘉宝,几个人聊得那叫一个开心。
孩子们则在沙发上玩耍,维克多带着亚盖洛和瓦波里在玩枪,也不知道是谁给的。
“维克多,你这家伙从哪里得来的枪!?”我走到维克多跟前,揪住了他的小鼻子。
作为家里地孩子王,维克多是最调皮的。老妈曾经说过。有什么样的父亲就有什么样的儿子,维克多根本就是二哥小时候的翻版,顽皮得厉害。
“安德烈叔叔,这是爸爸给我的。”维克多挣扎了两下,见挣脱不了,值得怪怪投降。
这家伙连他爸都不怕,就怕我。
“你爸爸给你的?”我愣了一下。从维克多地手里面把那把枪缴获了过来。
“二哥也真是,竟然给维克多一把真枪!他要是装上了子弹那可是会出大事的!”我接过枪自己打量了一番,接过差点吓个半死。“放心吧。这把枪是鲍吉嘱咐军火公司特作的,只能使用特制的子弹,那些子弹只做出了一批。全不让鲍吉锁到保险柜里面了,鲍吉说等维克多到了十八岁,他就把那批子弹给他。”二嫂摇了摇头。
我看着维克多,问道:“维克多,你的理想是什么?”
“理想?什么是理想?”维克多拿着拿把枪,像模像样地问道。
“理想就是你长大了想成为什么样的人?”我解释道。
“当然是成为爸爸那样的人!我要成比爸爸还要厉害!”维克多调皮得扬了扬手里面的枪。
“难倒你想做全美国警察地头?”我端起了一杯茶,喝了一口,抱过了亚盖洛。
“我还要做全美国的黑帮老大!”维克多十分神气地说道。
咳咳咳。我被这个小不点打败了。
“看看看看。我说的没错吧。有什么样的马就有什么样的马驹。”老妈看着维克多,直摇头。”亚盖洛。你长大了想成为什么样的人呀?”二嫂问亚盖洛道。
亚盖洛看了看二嫂,然后又转脸看了看我,撅起粉嘟嘟的小嘴,伸出双手比划了一下:“我要像爸爸那样成为一个导演!一个大导演!”
哈哈哈哈。一家子全都笑了起来。
“还是亚盖洛上道。亚盖洛,奶奶支持你!”老妈看着亚盖洛,满脸都是笑,老太太接过亚盖洛,笑着笑着,脸色突然就变得有些悲伤了起来。
“老妈,你这是怎么了?”我问道。
老妈摸着亚盖洛地脑袋,又看了看维克多、瓦波里和阿道夫他们,叹了口气:“咱们家现在算是人丁兴旺了,你和鲍吉都当了父亲,孩子们都挺懂事,我有的时候看着就高兴。就是不知道你大哥卡尔……”
说到这里,老妈眼眶一下子就红了。
“老妈,你整天除了卡尔就不能说些别的!人家自己不愿意回来,咱们再想他也不会出现地!”就在我不知道如何安慰老妈的时候,二哥从外面走了进来。
二哥向来最不喜欢老妈念叨大哥,所以脸上很是不爽。
“老妈,别这样了,一家人开开心心的,再说,说不定大哥地孩子现在都能上学了,要是那一天蹦出来个比我和二哥都高的小子喊你奶奶,你可不要被吓倒。”我的一句话,让老妈破涕为笑。
“安德烈,这几天可是双喜临门呀!”二哥摘掉了头上的警帽,卡在了维克多的脑袋上,看着我直乐。
“双喜临门?怎么说?”我迷糊了起来。嘉宝的事情算不算一喜?”老妈眉开眼笑。
“算。”我点了点头,然后看了看旁边的嘉宝。
嘉宝幸福得脸上的笑容荡漾开去。
“还有一喜呢?”我问道。
“到明年,又多了一个喊你安德烈叔叔地小家伙。”二哥大笑着搂住了二嫂。
“安德烈叔叔,爸爸说妈妈地肚子里面现在有了一个小宝宝,我要做哥哥了。”维克多爬到了我的腿上咧咧嘴,露出了还没有长齐地牙齿。
一家人顿时都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