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个……那个。”苏红菱也脸上火烧火燎的说不完整。
“什么这个那个的,这种话都问的出口,还有什么不好说的?”韩暮促狭的捏捏苏红菱的脸蛋,鼓励她继续。
“我……就告诉她……多和你那个……那个就行了。”苏红菱起身边跑,已经快要崩溃了。
“哦……”韩暮一把抓住她的胳膊,拖到怀里,和张彤云一起抱住道:“多和我那个?那个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多和我喝酒聊天么?”
两女不依的大闹,韩暮东摸一把,西亲一口,其乐融融。
正闹得不可开交之时,外边婢女来禀报道:“韩大人,我家老爷请您和二位夫人去偏厅赴宴。”
三人忙起身整理乱成一团的衣衫,二女又对着铜镜补妆整发,半晌才出门虽小婢前往偏厅。
隆冬季节,天色黑的很早,此时应该只是申时末,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祝宅里边倒是喜气洋洋,大概是临近新年之故,祝府中红灯高挂,巨烛明亮,一派光明;算算日子,已经是腊月二十六距离新年只有四天了,韩暮忽然想起一事,大晋的年假基本上是从小年腊月二十三就开始了,不知道这秦国的年假是从何时开始,自己没想到这一节,恐怕此次要在这汝阳城呆上几天了。
韩暮等人跨进偏厅内,祝员外已经带着四五个人站在门口恭迎了,众人见礼已毕,祝员外一一给韩暮介绍:祝青山、祝有容两位是祝员外本村亲眷,长得这两人是亲兄弟,长得一样的黑瘦和矮小,和祝员外简直形成了强烈的对比;另一位祝姓长者,是祝家庄的祝姓族长,还有一位相貌娟秀的少年,当祝员外介绍他的时候,韩暮彻底傻眼了。
“这是小女英台,自幼顽劣,喜欢着男装招摇,老朽也拿他没有办法,韩大人见谅则个!”
韩暮的脑袋嗡的一下,似乎要炸开了:“祝英台?她便是祝英台?他便是和梁山伯生死相恋,化蝶而飞的祝英台么?”
韩暮的双眼直勾勾的盯着那祝英台俊俏而带着一丝英气的面孔猛看,祝英台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一时间面孔泛红,心中厌恶至极。
张彤云和苏红菱见韩暮失态一般的盯着那祝家女儿看,均觉失礼之极,若说韩暮贪恋美色也不至于当着她们的面便表现的如此急色,两人正面面相觑间,那祝员外咳嗽一声,将韩暮从思绪中拉了回来。
韩暮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忙红着脸解释道:“祝小姐男装打扮的样子,像极了我旧日的一位玩伴,故而有些失态,抱歉抱歉。”
这番解释颇有些欲盖弥彰的意味,引来祝英台鄙夷的目光;祝员外倒是借坡下驴道:“原来如此,没想到韩大人身居高位,尚如此念旧,实乃性情中人。”
韩暮哈哈一笑,掩饰过去,众人依次落座,酒宴开始。
祝员外的家宴倒也几位丰盛,虽无韩暮在健康城的宴会上吃到的那些奇奇怪怪的珍禽走兽,但是山野之间的土菜倒也别有一番风味,特别是一碟腌制的小辣椒摸样的小菜,韩暮吃的满头冒汗,咂舌大赞不已。
韩暮嗜食辛辣,在吴兴之时便遍寻辣椒不着,只是在山上找到一些苦涩辛辣的野山椒,又不敢冒然做成菜肴,最后权衡良久做成了刑讯逼供用的辣椒水;没想到来到北地这山乡野地居然能吃到这正宗的尖辣椒,怎么不让他高兴。
“祝员外,不知道这味小菜,您从何处觅得啊?”韩暮打算要些辣椒种子带走。
“哦,这菜名‘心里美’是我们当地山野特产,只因辛辣火烧,吃进肚里烧的暖哄哄的,我们本地人便将这东西腌制起来,冬日寒冷之时吃上这么一两根,可以去去寒气。”祝员外见韩暮大口的嚼吃这他平日碰都不敢碰的东西,心下诧异之极,即便是韩暮不开口相询,恐怕他也要主动来问了。
韩暮点头道:“风味俱佳,很不错,不知道有没有种子,我想带回去种植一垄,好口馋时大快朵颐。”
“这有何难,稍后我叫厨娘给大人包上一包种子便是,顺便还送大人一罐腌制好了的,留待大人路上佐餐之用。”祝员外有些纳闷,吃惯山珍海味的这些达官贵人,每日脑满肠肥之际就喜欢吃些野菜苦糜之类的玩意,难道这在官场上也是一种流行么?祝员外暗暗的记下了这一条,下次若有机缘招待官员,可照此办理。
韩暮大喜过望,连连点头;桌上气氛融洽,除了那祝英台除了低头吃菜便是静坐听众人说话,不置一词外,其他人倒是向韩暮和苏红菱张彤云三人敬酒不迭,谀词如潮。
韩暮借机向祝员外打听秦国的情况,这祝员外对于秦国朝廷上的事倒是知之不多,但是对于汝南郡倒是颇为唸熟,韩暮巧妙询问,略施小计便轻易的得到了一些自己想知道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