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珪苍老的双眼似是一下子有神了:“哦?居然是张辽!恭喜将军又建大功,生擒了吕布帐下第一战将,可喜可贺。”
曹昂闻言奇道:“此话怎讲?”陈珪笑着指了指瓮城下的空地道:“下面是老夫让侯成捉拿后将军所挖的深堑,将军正好用此来生擒张辽。”
“啊?”曹昂与司马懿闻言尽是一惊,半晌方才开口道:“大夫计智深远,早在劝侯成诈降时,便以安排布置,曹昂服了!”
司马懿犹疑道:“只是敌方有陈宫这等机谋之士,恐未必会为所算。”陈珪颤巍巍的笑道:“不然,如今小沛、徐北诸县、萧关尽失,陈宫身为谋主,早已心乱如麻,不复平日之智,若闻徐州城也丢了,就是龙潭虎穴,他也会闯上一闯。”
司马懿低头思虑片刻,长叹一声:“陈大夫真乃高人,司马懿佩服,佩服。”
却说张辽与陈宫听闻徐州城以失,不由心中尽皆慌张,随急加快行军向徐州城杀去,待来到徐州城下,二人也顾不得歇息,张辽一马当先,直接来到城下挑战。
“曹昂奸贼!你可敢下来与某家一决生死!”张辽话音刚落便刻,便见徐州城门大开,曹兵分三路而出,为首一员年轻的将领,细目薄唇,手中三尖两刃刀,正是曹昂亲自出战。
“唉....五子良将之首啊。今日当是你归位的时候了。”看着远处骑着白马、手握寒刀的银甲大将,曹昂心中感慨了一声,接着上前道:“张文远,徐州如今已失,你还不速速归降,等吕布身首异处,尔等尽被生擒之时,则悔之晚矣。”
“我要你命!”张辽心如火焚,哪有心情与曹昂闲扯,直接策马而出,直取其首级而去,两人阵前厮杀,陈宫则是在后方打量着徐州城情况,只见城墙边虚立旌旗,无人守护;又见曹昂身后的军士腰下各束包裹,心中顿时一喜:“这曹昂刚夺下徐州,还未顺立接管,城中连基本的布置都未安排,此战可成!”
却说曹昂与张辽战了十余合,今日的张辽负气而战,将曹昂打得毫无还手余力,“再不走,我可就真玩完了。”想到此处,曹昂一下架住张辽寒刀,喘息笑道:“张将军好本事,我不是你的对手,不过等我父来了,自有良将能收拾你!”说罢一使力,卸开张辽战刀,奔后而走。
“张将军!此时不夺城,更待何时!”听到陈宫催促,张辽一挥战刀,接着两翼军马齐齐杀出,直追曹昂而去,但曹昂军马到了徐州城下,竟奔西南而走,却没入城。
张辽一见,顿时犹疑,立马不前,陈宫指挥后军杀至,道:“张将军不必起疑,谅曹昂刚取徐州,连旌旗弩手都未布置,城中岂能有诈!这必是其疑兵之计!”
张辽闻言,抬首看了看无人的城楼,以及大开的城门,心中暗自道:不错,他夺取徐州这么短的时间,能有什么埋伏?
却见远处的曹昂军马已经定住,曹昂驻马而立,回头喝张辽道:“张文远!你敢进去吗!”张辽闻言一愣,接着笑道:“区区疑兵小计,亏你也能使得出来?别说你城中没有埋伏,纵是有,又能奈我何?我偏要进!”
说罢,遂令众军抢城。自己则率数十骑当先而入,远处的曹昂慌张大喊道:“张文远!你还真敢进去啊?”张辽也不理他,一马当先,直接杀入徐州瓮城。
此时的瓮城内,司马懿站在箭楼之上,望见一往无前,直入城内的张辽,暗暗道:“姜还是老的辣,陈珪老头,真不是等闲之辈。”
却说张辽正突击间,忽然坐下马一沉,便见脚下松沙突然下陷,接着便随着其身后的几骑掉入了深堑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