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孝将军,此次进兵,是否有些急躁?”李典为人沉稳,对于此次出兵颇有些犹疑,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但问题出在哪里,却又想不清楚。
曹仁见李典犹犹豫豫的,呵呵笑道:“曼城,你未免多虑了,刘备屡败与我军之将,一见到我等便恨不得躲到娘胎里去,有什么可怕的?
李典犹疑道:“可是,刘备乃是丞相所承认的对手,大将军当年也深以为戒,恐不易取。”
曹仁摇头叹道:“曼城,你这个人啊,哪里都好,武艺高强,为人沉稳,也深通兵法,就是这个胆子啊,是不是有些太小了啊?”
李典方要在言,却见曹仁也不给他说话的机会,自顾自得言道:“就算刘备厉害,难道蔡瑁的消息还会错了?这几年,他跟我军常有联系,丞相对他蔡家也不不薄,他岂会背叛咱们?他要是真敢起猫腻,等日后丞相大军南下,他蔡氏的祖坟都得被丞相挖净。”
李典见闻听曹仁之言,还是轻道:“话虽如此,但咱们还得小心行事,以免中了刘备奸计。”曹仁呵呵笑道:“放心,此次虽是必胜之局,但我曹仁还不是大意之辈。”
“曹将军您看,前面有敌军拦路!”曹仁闻言抬首望去,但见前方尘土飞扬,沙气漫天,一对军马当先冲来,为首大将,正是刘备手下第一大将关羽。
曹仁早年曾在许都与关羽有几面之缘,虽然不甚熟稔,算是认识,曹仁随即挥手止住后军,打马上前问关羽道:“多年不见,关将军神风依旧,真个可喜可贺!”
关羽傲然的瞪视着曹仁,缓缓言道:“曹子孝,你既知是我在此,焉敢还来犯我荆州之境!”曹仁哈哈大笑道:“关将军虽是武艺高强,本领卓越,但大厦将倾,你也是孤木难支,我知丞相素来喜爱将军之才,将军何不弃暗投明,滚顺丞相,何苦再刘备帐下为其徇死?”
关羽冷哼一声,缓缓抬起手中青龙刀:“单凭尔等鼠辈,也想让关某归降?真真可笑之至!”
“关羽休的无礼!”只听一声大喝响彻当空,曹仁副将牛金拍马而出,一支长矛在朝阳下显得寒光瑟瑟,夺人眼目。
关羽默然的看着牛金,勒马喝道:“无名之辈,也敢在此卖弄?”说罢单手执刀,缓缓的立于场间,神色默然的瞪视着牛金,大有不敬之意。
牛金见关羽单手拿刀对敌,全然不将自己放在眼里,心头不由大怒,喝道:“混账!我乃骄骑校尉牛金,匹夫安敢轻视于我!?”
关羽淡然的看着牛金道:“你是何人,与关某无关,要交手,只管上来便是。”牛金气的头顶直冒红烟,双腿猛然一夹,坐下良马飞快奔至关羽面前,手中长矛如劈月之势,夹着凄凄寒光向关羽头上挥舞而来。
“当”的一声巨响,不愧是武圣关羽,单手拿刀,静止于原地,却是能硬生生的架住牛金携奔跑之势的惊天一击,但见牛金之矛离关羽之头不足无寸,却是如何也斩不下去,全然被关羽一声硬功夫稳稳架住。
“还算有些斤两。”关羽淡然的看着牛金,缓缓言道。牛金怒喝一声,回手收回长矛,在一击还击,如此连续攻了十余招,关羽马匹不动,单手握刀,只守不攻,只是招架牛金的长矛,关羽丝毫无事,但牛金却是累的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
那边的曹仁非但没有着急,反倒是较有兴趣的看着牛金被关羽戏耍,一旁的李典皱眉道:“将军,关于尚未出招,牛金便已是无可奈何,他一旦动手,牛金岂不危急?”
曹仁笑呵呵的摆了摆手道:“曼城勿急,你可细看关羽身后兵马布阵兵种,是否与蔡瑁来信所言相似?”
李典闻言仔细的看了看关羽身后的军马,点头说道:“确实如蔡瑁心中所言,关羽本部兵马大部为校刀手,骑兵五百布于中军之后,弓弩手陈列良策,数量也是和蔡瑁所言大致不差.....”
“这就对了!”曹仁嘿然一笑,对李典挥手道:“咱们既然已是知道了他的部属,就算关羽再勇猛,又能奈我何?曼城,你领中军斧士取关羽左右两面的弓弩手,我亲自领兵击其中路,用关羽的头作咱们南征的第一功!”
说罢,但见曹仁挥舞了一下手中的蓝旗,大声喝道:“全军依照旗帜行令,生擒关羽,以为头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