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昂闻言一愣,却见赵云轻道:“说实话,当年我在公孙太守帐下之时,便觉得刘玄德乃是当世雄主,若能辅佐此人,此生无憾。可是因为你,我却不得不离开他,前往许都,说实话,起初我并不看好你的为人...不过,这么多年下来....”
但见赵云长叹口气,笑道:“这么多年下来,你待我如亲兄,待公孙少主如亲子,这些,云一直牢牢的记在心头,未曾忘却,你适才所言,可是恐我与刘备临阵交手时有所迷茫?”
曹昂点了点头,叹道:“是啊,我很担心。”
却见赵云笑着一摆手道:“可记得我当年对你说过一句话?义气之所在,一切皆值得!刘玄德虽然与我有旧,但我赵云既已认你为弟,哪怕你与天下所用的人为敌,为兄都愿与你一力承担!”
曹昂长长的出了口气,心中升起一股暖暖的豪情,他忽然觉得自己刚才的解释很多余,对方是赵云,就凭这两个字,难道他还有什么值得担忧的吗?
回到樊城主府,曹昂将一众手下为曹仁和牛金等人引见,又命人唤曹冲、周不疑前来,众人见礼之后,各分主次而作,但见曹仁居中于主位,问众人道:“如今得了赵子龙将军等人的援军,我军实力大增,曹某寻思时机已到,当起兵夺回宛城,不知公等意下如何?”
曹仁话音方落,便见曹昂起身道:“叔父此言在理,虽然等父亲大军南下之时,宛城便可旦夕而破,可若是如此,岂不显得我等太过无能?以曹某来看,如今我们兵强将勇,比兵比将,以都不再刘备之下,而且,我已有了计策可破宛城!”
众人闻听曹昂有计,随即一个个侧耳倾听,但见曹昂笑道:“说来也容易,咱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即刻派人前往宛城,用糜芳与与刘备交换张绣将军的家眷,刘备素重仁义,必然答应,如此我们便可乘着交换人质的这断时间,去做上一件大事!”
众人闻言不由一个个来了精神,曹仁急忙开口言道:“子修,你准备做什么大事!”
曹昂一字一顿的说道:“派一能言之士往荆州襄阳城,策反蔡瑁!”
一句话,顿时惹得满厅讶异,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曹仁寻思了一会,点头言道:“不错,蔡瑁与我军私通之事,以为刘备所知,一旦刘备回了襄阳,刘表必然联合他设计除掉蔡瑁,如果能游说得当,逼的蔡瑁窝里反,荆州内部大乱,必然间接的影响到刘备的前军!”
曹昂笑着点头道:“不过,刘备在前线征战,若闻蔡瑁事先反了,岂能不急着返回襄阳,到时就是我们夺回宛城的最好良机!但徐庶多谋,说不定此人会出什么诡计扰乱我军的计划,所以,我打算用徐母之事来蛊惑他。”
陈矫闻言急道:“丞相目前正在封锁徐母以死的消息,就是怕徐庶得知其母以死,会有大的举动,大将军不可轻易泄露此事!”
曹昂呵呵笑道:“这你大可放心,如今消息已经被我封锁,徐母跳崖而死,只有我曹军内部亲信知道,等到过几日我军阵前与刘备交换人质之时,我故意以徐母之事挑弄徐庶,却不言其已死,徐庶若知母死,则必然全力相助刘备对付我军,但我却可说七分,留三分,到时,徐庶不知其母已死,只当其母失踪,必然心神大乱,无心多助刘备,没有徐庶的计谋,刘备关羽张飞陈到绑在一块也不是我等的敌手!”
众人闻言,尽皆讶异不已,曹仁,陈矫等人更是在心中暗赞曹昂高明,他们只是一味的想到去封锁徐母的死讯,却不曾想到利用此一点来打击徐庶的心神,曹昂的跳跃性思维,不可谓不高,不可谓不精!
却见曹昂叹口气言道:“只是,关键在于,说动荆州蔡瑁谋反一事,毕竟蔡瑁跟随刘表多年,虽与我军有联系,但也不过是为自己留条后路罢了,现在你让他真反,他一时必然南下决断,所以这个派往襄阳去游说蔡瑁的人,必须是一个言辞犀利,又机智多变的人。说实话,目前,我们还真没有太好的人选......”
说道这里,却见那面的曹冲站了起来,主动请缨道:“大哥,小弟愿往!”
曹昂见状一愣,那边的曹仁则是急忙摇头道:“仓舒,休得将游说当成玩笑之事,你是何等身份?万一有个闪失,我与你大哥如何跟丞相交代?”
曹冲却是没有回答,只是坚定的看着曹昂,双目中的神色坚毅,有股说不出的感觉,曹昂想了一会,点头道:“罢了,纵是游说不成,以蔡瑁和我军的关系,他也必不会加害于你,不过你地位特殊,切记隐匿,不可轻易在人前表露身份。”
周不疑起身笑道:“不疑乃荆南零陵人士,也曾去过襄阳几回,舅父刘先就在襄阳为别驾,不疑可以用回乡探亲的理由,引着公子去襄阳见蔡瑁。”
曹昂点点头道:“这个主意不错,仓舒,元直,事情办不成不要紧,你们尽力而为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