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平也被立刻惊醒,乍然的起身,一员传令兵匆匆入内,道:“少将军,张辽火攻劫营,形式危急!西屯三十篷已是尽皆被焚毁了!”
但见关平猛然起身,沉稳道:“别急!父亲的中军屯就在不远,随时会回来接应的,你等速速随我去稳住局面!”
说罢,提刀奔至帐外,但见火势虽然不大,却是四散零星,让人难以旦夕扑灭,关平苦笑了一下,飞身上马,一面指挥众军救活,一面派人挡住张辽的劫营之兵。
却见关平正指挥间,忽见一骑白马飞来,吕玲绮手持一柄轻戟,直取关平杀来,关平无奈之下只得挥刀接下吕玲绮的画戟,二小将在大帐前厮杀起来。
酣战正中,张辽和高顺也是匆匆赶到,张辽遥遥的望见吕玲绮大战关平,恐其有失,急忙高声出言讥道:“贤侄,你此营以失,还不迷途知返,下马受降,我可看在汝父之面上,绕你不死!不然,误了汝父一世盛名!”
关平闻听张辽之言,羞愤难当,一时间乱了手脚,却被吕玲绮乘虚而入,一戟划中右臂!
“少将军!”关平身后的亲卫急忙上前,几人阻住了吕玲绮,几人又乘机急忙抢下关平,奔后营而走,高顺方要亲自去追,却见张辽拦住他道:“高兄,此次劫营,已获小胜,咱们不可深追,万一关羽赶到,前后夹击,我等必败,还是暂且撤离吧。我还有下一步棋要走!”
高顺转头望了望关平遁走的方向,哼道:“倒是便宜了关家小子.....”
但他还是依从张辽之言,率军撤退而去,一时间,前来劫营的曹军兵马瞬息间便扯了个干干净净,一个不留。
少时,关羽率领大军赶到,可惜却是没有抓住张辽的一兵一卒,看了看被烧的面目全非的左屯营,关羽长叹一声,道:“唉,关某一时不慎,中张文远慢军之计也。”
少时,右屯营的廖化匆匆赶到,关羽与其一同前往营中看了看关平的伤势,却见关平摇头道:“孩儿伤势无碍,只是丢了父亲的颜面.......”
关羽摇头笑道:“无碍,此乃为父失察,我儿不必放在心上.....”
话音未落,却见一名斥候匆忙的跑入大营,急报道:“关将军,大事不好!张辽并没有撤军,反倒是乘着关将军前来救援少公子的空档,又折军去劫持您的居中主营了!”
“什么!”只见廖化闻言差点没跳起来,关羽却是丹凤眼一咪,喃喃道:“好个张文远,果然是全力以赴,绝无留手!元俭,你速回你的右屯营,不许再轻动了,好好坚守,以免再让张辽乘虚而入,中路的屯营,由关某自己去救!”
说罢,又转向荆州刘表旧将吕介、苏飞二将道:‘我儿既以受伤,还请二位将军在此助守,以防张辽复来!”
“诺!”
安排完一众手下,关羽随即率领中军赶回自己的中路屯营截杀张辽,可是赶到之时,除了被焚毁的营寨和粮秣外,曹军又是扯了个干干净净,连一个渣都没有留下,关羽看着被焚毁的营寨半晌,终于长叹口气,苦笑道:“文远啊文远,若论率领三军上阵杀敌,斩将夺旗,你不如我。但若轮用兵之道,驱卒之谋,关某确实是逊你一筹啊!”...
却说张辽的先锋军与关羽交手,张辽审时度势,成功的劫了关羽的左屯营与主屯营,消息传回后军,曹昂不由的竖起大拇指,笑道:“张文远用谋得当,深通兵法之道,当可之为我曹军第一良将!”
众人闻言,也是一个个的赞叹不已,唯有司马懿眉头深皱,疑惑道:“奇怪,听闻刘表病重,刘备全权掌管襄阳诸事,为何却只派关羽来与我等敌对?他自己又在襄阳做些什么?”
曹昂闻言一愣,接着呵呵笑道:“是啊,刘备不会以为,仅仅凭借着关羽,就能与拦住我们吧?嘿,他究竟在想些什么呢?”
司马懿摇头叹道:“唉,谁又知道呢?”
襄阳城刘备府正厅。
只见刘备将一柄令剑和印绶缓缓的举到诸葛亮的胸前,正色言道:“孔明先生,从今日起,您便是备帐下的军师中郎将!可有全权调拨备属下的一切兵将之责!”
诸葛亮闻言长叹一声,缓缓俯身接过刘备的印绶与令剑,慨然道:“承蒙主公如此厚待,亮安敢不效犬马之劳!”
之后,二人对立而作,只听刘备开口问孔明道:“军师,备从您之言,只让云长去挡曹军,并奏明景升兄长,以防范五溪番王之名,将江夏水师暂时掉派到了武陵。”
诸葛亮洒然的笑着,点头道:“主公接下来要做的,就是传令将荆北襄阳各处的兵马粮草等物南调过江,然后寻机南下,割据荆南,以观天下之势!”
刘备闻言点头,又道:“我在此间处理南调事宜,可是,仅仅凭云长一人,只怕不是曹昂等人的对手啊?”
诸葛亮一边摇摆着羽扇,一边淡淡笑道:“主公尽管放心,难道忘记了亮前番在鹿门山之言?不久之后,江东的那位霸王就会来替我等解围了,主公尽管宽心便是,我等此番乃是有惊无险,高枕无忧之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