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副将闻言惊道:“于将军,那高崚之西正是关西联军十路贼子中程银的驻扎之地,咱们就这么大刺刺的过去,岂不方离狼口,又入虎窝?这大批的粮草,如何保的住?”
于禁闻言,哈哈大笑,点头道:“还真让你说的对了,本将今日还真就是要把这批粮草送给程银,废话少说,你只管压着粮队去高崚之西,若逢程银来劫,不必理他,假意抵挡一阵率兵东撤曲水县便是,我料程银那厮见了我们留给他的礼物,必然不会前来追赶!”...
梁兴和成宜二将正追赶间,忽见前方一彪军拦路,为首之人,正是于禁,于禁不屑的看了二人片刻,高声呵斥道:“大胆贼子,冒我天威,犯我关中地界,惹我君颜,夺我雍州郡县!本将尚未去找你二人报仇,你等反到自己送上门来了!”
梁兴哈哈大笑,指着于禁言道:“你等主子曹昂,倒行逆施,囚禁天子,老子这次出兵,乃是应天顺人!识相的就将粮草交出来!不然,让我西凉铁骑踏你军卒,折你旌旗,杀尽你们这些关东鼠辈,一个不留!”
于禁闻言,大喝一声,随即率军直奔二贼而去,梁兴,成宜也是大吼一声,西北军马拥簇而上,与于禁杀在了一起,两军各显其能,往来攻杀,直打的是天昏地暗,日月无光。
然,西北之军虽不善于攻坚,但就野战来说,西凉的铁骑长枪,纵横天下,可谓全无敌手!撑了片刻之后,于禁手下之兵就有些显出了力有不竭之势,眼见着溃败之势将成,于禁也不着急,随即令军马且战且走,避其锋芒,往北路的县府逃离而去...
“杀!杀!杀!杀!”望着曹军溃败,西北军一个个犹如嗜血的饿狼一样,皆是仰天高声呼叫,攻打长安不下之仇,此刻也是尽数得报!
看着溃败的敌军,梁兴胸中的恶气仿佛一口喷出,阴笑着看了看于禁败逃的方向,一举长枪言道:‘不解恨,不解恨~!给我追!把这支关东军给老子杀的一个不留,方才能解我之心头大恨!”
梁兴正催促西北军追赶于禁之时,忽见其手下一偏将匆匆打马尔来,冲着梁兴拱了拱手,言道:“主公,不好了!适才程银那厮乘着二位将军与曹军交战之极,从高崚军营出兵,夺了于禁的粮草,此刻正在往自己的营磐里运呢!”
“什么!”梁兴和成宜闻言,气的差点没一口气背过去,自己二人与于禁交战厮杀,不想却让程银那贼子捡了个现成?二人听闻岂不来气?
成宜咬牙切齿的言道:“程银那狗贼,昔日在玮城屯兵,老子瞅他就不是个好东西,如今竟然连些许个粮草都不放过!真他娘的可气!”
但见那回禀的斥候闻言急忙回道:“主公,要就光是粮草,也就罢了.....可,可那车队之中,一半是粮草,另一半却是金银细软,梁酒熟肉.....”
“什么!”话还没有说完,便见成宜隔着马一把将他拉了过来,面对面的怒吼道:“你此言当真!”
“小的亲眼所见!”
成宜一把推开那员斥候,转头问梁兴道:“兄弟,怎们办?”
梁兴一脸阴沉,冷冷的看着西面方向,言道:“什么怎们办?走,兄弟,咱去找程银那狗贼理论理论!”
成宜颇为犹豫的言道:“程银那厮,历来便极为贪婪,你我光是与他理论,又有何用?”
梁兴冷哼一声,咬牙切齿道:“哼,程银狗贼若是将粮草给我倒好,若是理论不通,管他联军不联军的,老子就用实力跟他说话!”
什么扶汉灭曹,都是借口而已,在人吃人的关西之地,利益可谓高于一切!
此时的程银正在大营内美个吱的喝酒,谁能想到他进驻高崚,尚未与曹军交兵,今夜竟然就一举截获了这么多的粮草,熟肉,梁酒,甚至还有金银细软之物。光凭着一批物资,就足够他养兵好久了,他焉能不喜?
正喝酒间,忽见帅帐之帘被拉开,梁兴和成宜不顾士兵的阻拦,率众直冲入内,二人也不拐弯抹角,直接爆吼道:“程银,我等与曹军辛苦作战,你小子却在这里捡现成,真真无礼!识相的便把曹军的物资交出来,不然休怪我的不念同盟之谊!”
程银起初先是一愣,接着冷笑着站起身来,呵斥道:“笑话,你二人是奉命去打长安,老子奉命兵驻高崚,东西是从这高崚地界走的,自然就得归老子!”
梁兴双目一寒,冷然道:“你给是不给!”
程银冷笑一声,大吼道:“老子不给又能怎地?来人!送客!”便见帐外士卒纷纷奔入,各个手持利刃,一脸警戒之色等看着梁兴与成宜一众。
梁兴和成宜二人互相的瞅了一瞅,眼中皆是闪过一丝狠辣,成宜点头言道:“好啊!程银,昔日你夺我窊城,老子尚还没有找你说道说道,今日咱们就新仇旧恨一起好好的算上一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