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来没想马上动手的，但聂祀既然已经出手了，肯定很快就回赶到这里来，他必须在他来到前先动手。

秘书里有言。

妖怪，是指人类和神以外，存在于天地间的生命，传统上来说，藤精树怪是为聚则成型，散则为零，也就是说，只要有灵气，任何物体都可以幻化成形，而这灵气一旦散尽，就会消失于世间。

李郁悒要的聂幺幺身上的灵气，等他收集到了她的灵气，她会散去，聂祀就死无对证了。

得到灵气的唯一方法，就是取心头血！

他要将聂幺幺开膛破肚，挖开心脏，取到心脏上的血，这样的事情，只有在她昏迷的情况下才能完成。

李郁悒将人都赶在外面守着，自己拿着手术刀进了房间，划开了聂幺幺身上的衣服，颤抖着手对着心脏位置划下去……

——

车子还在路上疾驰，聂祀坐在窗边，面无表情的看着外面渐渐阴风大作的天气。

今天天气也不算差，虽然没有太阳，但也算明亮，可是就是在前一刻，天色突然呈现出了一种淡淡如烟雾的铁灰色，旁边快速后退的山峰更是高大威猛的就像是压下来的铁快，压迫的人呼吸都觉得困难。

聂祀的手垂在身侧，握成了一个拳头，力道之大将指甲都陷进了手掌心里，掐出一些血色的痕迹。

可是，他感觉不到疼，他只觉得呼吸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