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牧静静的看着质问自己的老教练，他的想法也是从前青训教练的普遍想法，他们并没有一个固定的战术素养体系，而是单纯的训练球员们的技术和身体，至于战术的问题，那是成人队才会考虑的问题，是一线队主帅的任务。

起码这样的思想一直持续了好久，就算几年后大抵也是如此，也许只有巴萨的体系传承初见成效之后才会在足坛引起一定的震动，而这个时候无疑是张牧的做法无疑是有些超前的，超前到大部分人都不会理解。

不过，张牧还是要说服这个老教练的，别看他平时都是笑呵呵一副老好人的样子，但是脾气犟起来绝对要人命，如果他不配合自己的训练，那么自己一个人还真的搞不定。

“我一直觉得球队现在的青训是有误区的，单纯的强调技术和身体也许会让有天赋的球员在同年龄段里面鹤立鸡群，但是这对他们并没有好处，如果没有战术的训练的话，那么当他们走进一线队的时候就会花费更多的时间去了解，也许他们一辈子都无法适应，这简直就是坑人的做法嘛。”张牧陪着笑，和老教练交流自己的想法。

佩蒂特对于这个问题也曾经思考过，但是他并不敢保证这样做到底是对是错，小心谨慎的性格让他还是按照以往的套路来训练小球员，他怕自己会耽误球员们的职业生涯。

但是现在张牧既然有变革的心思，这无疑是一个很好的实验的机会，让他非常的动心。

低头思虑了良久，而张牧也一直在等着他开口，两个人就这样陷入了沉默。

也许是墙上挂钟的打点打破了沉默，佩蒂特抬眼看见曾经弟子眼中的坚毅光芒，忽然觉得自己真的老了。

“好吧，也许你是对的，既然你有这个想法，那么我们就试验着执行下去，我也很期待队员们最后的成长呢。”

得到肯定的答案，张牧还是非常高兴的。

“无球跑动只是第一阶段的训练，我也不知道我会在摩纳哥预备队呆多久，但是我会按部就班的将训练进行下去，直到队员们完全的融为一个整体。”

佩蒂特感觉张牧就好像是在下一盘大棋，无球跑动仅仅是刚刚落子而已，后面那还有恢弘的棋局，不过好像这个先手就已经是很苦难的工作了。

天色渐晚，两人离开训练基地一起去吃饭，吃饭的时候张牧将自己这一阶段的训练目标以及方法都详细讲给了佩蒂特，这也是佩蒂特日常的任务，两个人亲密无间的配合才能够事半功倍。

不过王子并没有将后续的想法表达出来，他真的不确定能够在这里流连多久，这里注定不会是他的归属，所以他还是有所保留，也许仅仅无球跑动足以让队员们消化很久，如果大成的时候自己还没有离开，那么他才会开始下一步训练。

一个宁静的夜晚，一个孤寂的身影，张牧站在窗前透过窗户，不知道天上的明月是不是能够转达他的思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