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东西，你打算抗到什么时候，你认为你抗的过去吗”其中一个审问人员吼道。

胡适应苦笑：“我是老了，但是我还知起码的是非曲直，莫须有的东西，让我承认其存在，这个国家到底怎么了”。

“老家伙，嘴真硬，看你能撑到什么时候，我们有的是时间和你耗，别心存侥幸了，没人救的了你”审问人员轻蔑的语气中带着嘲讽。

白炙探照灯刺眼的光加速摧残着胡适应的意志，长时间的缺水造成的上下嘴唇干裂出血，胡适应依然面露微笑，虽然微笑是那样的艰难，缓缓说道：“我没心存侥幸，我也耗不过你们，我耗的是天理，耗的是天道，天而道之，不存枉然”。

“老东西，满嘴高深东西，说给谁听呢，抬头看看天，现在是谁的天”。

“现在的天和以前的天，没什么区别，都是一样的天，只是天存在的道不同了而已”胡适应依然是不卑不亢。

“你”。

“好了，你们先出去吧”门口传来了周杰的声音。

“主任”两个审问人员笔直的站了起来。

周杰点了点头，继续道：“剩下的我谈，你们先出去”。

这案子主办本身就是周杰，周杰发话了，两人正愁一直拿不下来，会挨训呢，现在周主任亲自谈，两人也不会落口舌，内心甚是高兴。

“让人送两杯咖啡进来”周杰对要出门的两个人说道。

“好的，主任”。

周杰走到胡适应旁边坐下，把探照灯关闭。

“别来无恙，老胡”。

“我这把老骨头还能撑一气”胡适应在想周杰会和自己谈什么，上次的谈话该说的应该都说了，作为案件主办人，周杰会怎么和自己谈。

胡适应抬起头，正视周杰直射过来的目光，一分钟、二分钟、三分钟，房间只剩下墙上的钟表发出的滴答声。

直到咖啡送进来，打破了两个人的沉默。

“来，你需要这个”。

胡适应一脸不解的看着周杰：“给我这个，我喝了这个，你们那么几天的付出等于白费的”。

周杰指了指桌上的咖啡，没有任何多余的解释，只有一个“请”字。

胡适应愣了一下，拿起桌上的咖啡小抿一口，甘爽带点苦涩，说句难听的，对于极度不习惯咖啡的胡适应，不得不说这杯咖啡对于现在的胡适应，有多重要，人可以不吃饭，但是不可以不喝水，一个人不吃饭可以活7天，甚至半个月，但是一个人不喝水，却一定活不过7天。

一杯咖啡很快被胡适应喝了下去，周杰只是看着，一句话不说，把自己身边的那杯又推了过去。

胡适应确实有点看不懂了，他现在需要思考，思考周杰反常的原因，周杰的行为表现极度不正常。

“为什么”胡适应迟疑了一下，还是接过咖啡。

“喝完咱们在谈”周杰依然保持着和进来时一样的表情。

周杰看着胡适应喝完咖啡，手指敲打着桌面：“何为天道”。

“天在上，道在下，天是众所周知，道是人心所向，每个人对于这个词的理解不同，一千个人有一千种答案”胡适应看不透周杰。

“何为公平、公正”周杰不反驳，继续问。

“公平、公正，看似是相同意思，其则不然，公正或许可以通过外力做到，而公平却是可望不可及”。

“你相信我吗”周杰突然来了一个180度急转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