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一天过去了,包进银、李永康两人固然没有消息,粥铺也好端端的,没有任何异常。
西城中心一处小楼里,坐着一个中年胖子,摇着折扇,皱着眉头,若有所思的模样。
这时,楼梯传来脚步声,然后上来一个留着鼠须的中年师爷,毕恭毕敬地说:“老爷,您找我?”
“冯安,你是怎么办事的,那家粥铺现在怎么样了?”中年胖子问道。
“老爷,按说小包和老李这两个小子办事,应该没什么问题。可是他们到现在也没消息传来,莫非是昨晚失手了?”
这个冯安却是西城商会的理事,而那个中年胖子,正是温家的当家人,也是西城商会的会长温如龙。
“这家粥铺的底细,你到底查清楚没有?”温如龙皱着眉头问。
“查清楚了,就是那个给小公子治好毒蛇咬伤的年轻人,他就是用这三百两银子,盘下了这家粥铺。”冯安答道。
“如此说来,这人一开始的时候,没什么本钱。可是他却不计成本,把粥卖得如此低价。就算他一天卖出去一石米,也要二十两银子,差不多一个月过去了,他卖出三十石大米,那可是六百两银子啊,他哪来的这么多银子,或者说这么多大米?”温如龙面seyin沉地说。
冯安摇了摇头,道:“这个……属下也不太清楚,就知道粥铺掌柜的是个小寡妇,听说昨天那个老板,还运了三车粮食。就是不知道,他哪来的粮食?”
“难道……难道这个年轻人,是哪座农庄的公子哥,到咱们西城来抢地盘来了?”温如龙伸手在桌上重重一拍,一付恍然大悟的样子。
“不错,不错,老爷当真是料事如神!这小子肯定是哪处农庄的少主人,他的粮食不用出银子去买,只有这样,他才敢不计成本地低价卖粥!”冯安忙着接话。
“哼,想到我这一亩三分地来搅风搅雨,你还嫩了点!”温如龙脸上显出一丝狠se,“冯安,你再去问一下,这两人去办的事究竟成了没有。要是不成,就换别人去做。务必要这家粥铺关门,可不能手软!”
“是,属下这就去办。”冯安答应了,快步而去。
“等一等。”温如龙忽然想起一事,问道:“今天怎么不见小虎过来,这小子又到哪里鬼混去了?”
“小公子大病初愈,也许要好好休养一下吧?”冯安小心栩栩地说。
“初愈个屁,都一个多月了,还休养个啥?而且我听说,这几天这小子又去喝花酒了,是不是真的?”温如龙怒道。
“这个……属下一直在忙着商会的事,实在并不知情。”冯安那里敢说实话,事实上是,前几天这家伙去西城唯一的一家青楼,因为争一个粉头,差点跟隔壁桌子的人打起来。谁知大家掀帘子一看,都没了脾气,因为那桌坐的都是西城的恶少,其中一个就是温如龙的独生儿子温小虎。
这小子才十六岁,却早就五毒俱全,吃喝piao赌,吹拉弹唱,没一样不会,没一样不jing。而诗书文赋,礼义廉耻,却是一窍不通。
在西城,除了西霸天,就得轮到四大恶少。温家小公子温小虎自是当仁不让,名列其中。
至于另外的三大恶少,为首的却是本县知县的小衙内,再加上典史之子,还有最大牙行的掌柜之子。这四大恶少,算是把西城最有势力的人家的公子哥都凑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