芬奇将照片丢在一旁的书桌上，揉着眉心道：“这个人在十年前就应该已经死掉了……我宁远相信我看到的是一个鬼魂，如果他还活着……”

他脸上的表情扭曲起来，显得十分复杂，看得出来内心似乎十分痛苦。

“如果他还活着，我们面临的将是一个有着恶魔属性的疯子。”

水手不解道：“博士，你认识他？”

芬奇叹了口气，仰靠在椅子里，目光定定看着天花板上的吊灯。

“他的全名叫做罗伯特。M。海恩斯。”许久，才缓缓道：“我和他何止是认识，早就是老朋友了，他是我在慕尼黑大学时候的同学，不过当时我们都不知道彼此之间是敌对身份，大家都隐藏着自己血统的秘密。直到二战爆发之后，长老会在欧洲的形势十分不妙，所以暂时将总部放到了美国避难，后来和盟国达成了协议，成立了一个秘密组织，用来对抗轴心国中的亚特兰蒂斯光复会成员，我就是被派遣到其中工作的一员。也就是那时候我才从机密档案中知道，我的那位老同学已经是希特勒手下的爱将，负责主持一项名为‘完美雅利安’的基因改造计划……”

“完美雅利安？”水手是第一次听说这个神秘计划。

“啊，没错，其实这些都不是什么秘密了。这个计划的初衷不过是希特勒一个疯狂的想法，想通过基因改造获得‘最完美’的雅利安战士，这位小胡子总觉得雅利安人才是最完美的人种。”芬奇伸手在烟灰缸里重新拿起了那截雪茄，再次点燃，深深吸了一口，吐出浓浓的白烟。

“不过希特勒自己估计也不会想到，海恩斯根本就没兴趣为他去改造什么‘雅利安战士’，他表面上对希特勒糊弄一番，实际暗中在进行的是另外一项绝密的‘神之光’计划。对于这个计划，后来盟军和苏军同时攻入了德国，海恩斯却人间蒸发了，他研究计划的所有档案流落到各个研究人员手里，当时苏联也拿到了其中一部分，我们的盟友美国拿到了一部分。”

“神之光计划？这是研究什么的？”水手忍不住问道。

芬奇摸了摸自己的胡子，笑道：“法拉利，你有空应该去我们公司的资料室多多调阅一下内部的存档资料，你作为行动部的A级专员，是有权查阅这些资料的。”

水手挠挠头，讪笑道：“我平时可不喜欢闷头看书，所以资料室我很少去。”

“神之光计划我们了解的也不算多，不论是苏联还是美国，获得的资料都只能是残缺的一部分，真正的核心资料估计在盟军攻入柏林之前就已经随同海恩斯一起消失了，只有他自己才知道真正的神之光计划到底进行到什么程度，或者说到底要创造什么东西。”

“这个计划的名字听起来倒是挺牛气的。”水手忍不住咂咂嘴道。

芬奇点点头，说：“苏联解体之后，我们通过各种途径，收买了不少前苏联高官和KGB的人，才设法将当年苏军拿走的部分资料弄到一部分，从现存的资料来看，估计当时我的那位老同学是想创造一个神。”

“创造一个神？”水手眼睛圆了一下，“他们亚特兰蒂斯人不是已经有自己的主神了吗？一主神、二王座、七宗主，还要造神？”

“亚特兰蒂斯的主神早在几万年前的末日之战前就失踪了，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至于二王座和七宗主，这些都是史诗级的怪物，在许多神话里都有记载，它们在历史的长河中被杀无数次，然后又无数次复活，很多人认为它们几乎是不死的。不过，我想海恩斯之所以想造神，是觉得这些亚特兰蒂斯的神级人物复活的时间总是太长，每次之间相隔少则数百年，多则上千年，如果可以造神，那么对我们莫利亚人的打击将是毁灭性的，只要成功，他们光复亚特兰蒂斯文明的日子几乎就可以倒计时。”

“那么……”水手问道：“你的老同学，他成功了吗？”

“我们得到的资料根本无法确定他进行到了哪一步，或者说，更不清楚他运用什么方法进行造神。不过，1989年，苏联解体前夕，由于潜伏在前苏联里的亚特兰蒂斯后裔的一些叛变行为，我们反而获得了一些消息。”

“什么消息？”

“我的那位老同学没死，而且亚特兰蒂斯人渗透进了美国的权力阶层和军方，甚至CIA的前身也受到了污染，在这些人的庇护下，其实我的老同学海恩斯就在美国，恰恰就在我们的眼皮子底下活动了几十年，继续他的神之光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