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述平虽然有些震慑于银大人的威仪,但心里却十分不服气,挣扎地大叫:“你是什么东西!这是我陈家的事情,你没有资格教训我!”话还没有说完,银火就狠狠的打了他一巴掌,“我是你父亲的至交,就有资格教训你!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居然为了证实别人妻子的美貌,恬不知耻地去人家家里做客!这下好了,还惹出人命官司了!陈家的脸面都让你丢光了!看来这三年没有人管教你你就越发的放肆了!”
这一巴掌又狠又准,陈述平的连顿时肿了起来,许慧芳哪里见过这个,只是哭着求饶。“银大人!相公年纪还小,不懂事,你就放过相公吧!”
“闭嘴!”银火恶狠狠的道,“娶妻当取贤。这贤惠不是说盲从!而是夫君有了错的地方要规劝,你这一味的忍让不过是害了他!”
许慧芳怔了一怔,还没有人怎么说过她!
陈述平不甘心这样无缘无故的被打,狂叫着:“这里不是朝廷,你要怎么样就怎么样!你凭什么打我!”银火冷笑着把脚踏在陈述平的身上,叫他不能动弹分毫,“你这种不孝的东西,留在世上也只是害人,就算弄死你也是应该!
胡凤和叶婉容也被惊动了,跑到了院子里,面前发生的一幕叫她们害怕不已,这银大人那足以震慑所有人的气势叫她们不敢动弹!震儿更是吓得瑟瑟发抖,哭叫着:“银祖父!不要打三叔啊!”
银火顿了一顿,看向震儿的眼光不禁柔和了一些,道:“震儿!你要记得,以后千万不要和你三叔一个德行,败坏了陈家的门风!“复又冷冽的看着陈述平,”孽畜!你可知道外面人是怎么说陈家的?陈家的名声从来没有这样不堪过!”说罢,又用力的踩了陈述平一脚,吓得震儿只躲。
“啊……”这一脚十分用力,陈述平不禁惨叫了起来,许慧芳已经是泣不成声,没有了主意,胡凤不禁大喝:“弟妹!还不去叫婆婆!这银大人是婆婆找来的,莫不是要三弟的性命!”
这许慧芳一听,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急忙去寻陈俏俏了。
银大人听这话音不好,冷冽的看了胡凤一眼,“胡凤!当年那低眉顺眼的你如今却变得这副德行,当真是世事难料!”胡凤不禁被那凌厉的目光所震慑了,那目光中有失望,愤恨,还有颓然!
胡凤的心头大震,虽然她也听说这银大人是公爹陈炜的至交,却不想他对家里的事情如此熟悉,连她当年的事情都知道!当年公爹在世的时候,她都是恭恭敬敬,规规矩矩的,不敢有一丝越矩的行为。可是以公爹那清冷的性子,不像是会把家事说出去的人啊?
叶婉容却是不敢多言,她还顾忌这肚子里的孩子!那银大人的目光和要吃人一般,她不解微微的后退,躲在了胡凤的身后。
“你这无用的东西,实在是愧对陈家的祖宗们,更是无言面对田地,陈家怎么会出你这样的子孙!你爹是这样教你的吗!”陈俏俏赶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幕,银火死死地踩住了陈述平,怒不可遏的责骂着,陈述平正在地上哀嚎,十分的凄惨。
陈俏俏不由得怒向胆边生,这陈述平的确是不着调,她也想好好的教训一下,但这毕竟是她的家事,他银火有什么立场来管这闲事?就算是陈炜的至交又如何?那王铎还是八拜之交,也不会如此失礼!这银火的架势,完全是教训自己的儿子!
思左和思右也没有见过这样的事情,顿时不知所措,只是不停地哭着。
陈俏俏不禁腹诽,这银大人是不是自己没有儿子,却又父爱泛滥,所以有做父亲的冲动,才把故友之子当成是自己的孩子一般的管教?
但是不论他是怎么想的,陈俏俏都一样不允许!现在,她才是陈述平名义上的母亲,要管教也是她自己动手!这就好比养了一条狗,不管是怎么凶恶,却看不得别人动手,要打要骂也是她的事!
“银大人!你这是做什么!是不是要弄死述平,这样你才能和陈炜交代!?”陈俏俏寒这脸,十分的不虞。银火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这样的忤逆的东西再不给点颜色,他下次不知道会惹出什么祸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