径自落了下来,花枪在空中竟然挽了十几个花,然后枪把朝下,对着木桩一戳,啪的一声,竟然停了下来。
红衣少女,单手扶枪,枪头离脸颊仅有寸余的距离。若是力道不足,定然生生将自己戳死。
众人并逐呼吸,不敢大声言语,恐怕惊了表演杂技的人儿。
先前蹲着扎马步的大汉,被天空中那么力道一冲,木桩下压,差点没戳到地面,两个大汉一咬牙,青筋暴起,一用力。
“嗨。”大吼一声,一较力,竟然将红衣姑娘给扔了起来。
红衣姑娘身子一弯,再次升空,等到再次降落的时候,双脚已经落在两支木桩间的绳索上了。
手中长枪一横,被当做了平衡木,被风一吹,姑娘的身子,在绳索上晃晃悠悠,真的是危险之极。
姑娘在绳索上做各种高难度的动作,时而金鸡独立,时而卧马回枪,端是威风凛凛,不可小觑。
“姐姐,接着。”说话的是两个年幼的小娘,从地上啪嗒一甩,将一副链子锤扔了上去,花枪一钩,啪嗒啪嗒,链子锤缠绕在花枪上。
另外一个素衣小娘早就准备好一般,脚下一发力,一只手抓着链子锤,腾空而起。落在绳索之上,四平八稳。
“姐姐得罪了。”素衣小娘粉目含春,鼻若琼玉,双腮似雪,手中的链子锤封锁四面八方,竟然对着红衣姑娘进攻起来。
红衣姑娘手中花枪招式华丽,美不胜收,而素衣小娘手中的链子锤也不是真打,倒像是两支粉蝶在天空中嬉戏一般,啪啪啪打了有一炷香的功夫。
一直到了底下的男人汗流浃背,铜锣当的一声,两个人压住身形,像是归巢的鸟儿一般,落下地来。
却见高飞不知道什么时候看的如痴如醉,竟然到了木桩旁边,姑娘也是猝不及防,根本没有料到柱子旁边人了。
所以身子一歪,像旁边摔去,见素衣姑娘落地要不稳,高飞知道自己惹了祸事,竟然伸出手去接了人家,毕竟是练家子,没能想到,竟然姑娘的杨柳细腰。
姑娘粉面堆俏,大大的眼睛瞪着,娇怒的说道,“你这登徒子,还不松手,想要非礼老娘吗?”
高飞起先以为只是一个秀丽的赵飞燕一般的人物,哪里想到,确实个威猛的女汉子,又被骂做登徒子,心里顿时生了怒意。
嘴角一歪,眼角一转,痞里痞气说道,“在绥德卫,还没有人不敬我高飞一面,我姐姐就是绥德卫指挥使李栋大人的二夫人,你这样骂我,就不怕犯了军法吗?”
“这混小子,竟然仗着我的名头出惹是生非,姐姐你权且让开,让我好好教训这个臭小子。”如今的雪懿自从嫁给了李栋,也算是鲤鱼翻身,有了身份。
再也不是当年在高家堡任意被人欺负的村姑,这愤怒起来,也有几分威严,倒是雪懿摇摇头,拉着雪懿说道。
“妹妹何必恼怒,你想这流民中,有那么一队手艺人,岂不是很可疑吗?他们有这手艺,为何不去京城中,或者江南,锦衣玉食不一定,但是温饱起码是没有问题吧。所以你这弟弟虽然不对,对面也不一定是什么好人,所以你千万别动怒,伤了孩子可就坏了。至于高飞这孩子本质不坏,惹了事,姐姐给他担着就是了。”陈曦妤关系的看着雪懿。
雪懿眼角红润,自从加入了绥德卫自己事事防着陈曦妤,尤其是有了身孕以来,饭菜绝对不敢自己吃第一口,都是让通房丫头先尝第一口,自己在吃。
陈曦妤送来什么礼物,也有放着不敢用,自己以小人之心防备,却没有料到,陈曦妤竟然是如此大度的一个人,心里很是感激。
就在姐妹二人交谈的功夫,高飞身边的一众朋友,却都是高家堡以前的狐朋狗友,自从入了绥德卫,手丁队制度管辖,尤其是在甲队之中,有队主约束,自然不敢胡闹。
但是这纨绔之间都是相当有尊严的,见往日的兄弟受了委屈,又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顿时恼怒异常。
“你个娘们,我家高飞兄弟看你危险,救你一命,你却倒打一耙,真以为我们哥们好欺负吗?今天要是不把事情讲清楚了,这事情没完。”
却说红衣姑娘,见到一群纨绔,将自己二人围在中间,绣眉微蹙,用粉嫩的手擦了擦鬓角的汗水,淡淡的说道:“这位公子,是我妹妹不对,我替她赔不是了,见公子英姿勃发,玉树临风,潇洒倜傥,定然不会为难我们两个跑江湖的苦命女子。”
高飞见人家道歉,也就讪讪苦笑了一下,准备离去,伯父天天嘱咐,自然不敢真的惹是生非,只是在朋友面前,抹不开面子罢了。
就在高飞准备离去的时候,却见往日的朋友坏笑着说道,“道歉就完了,要是凡事都道歉,还要治安官干嘛?不过这小姑娘身姿婀娜,要是嫁给我们家飞哥,这事情就算结了。”
“你们休想,我就是死,也不会嫁给这个登徒子的。”素衣姑娘愤怒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