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天的箭雨下,冲进绥德卫军营的士兵全都乱了,在死亡面前,谁都无法保证理智。
他们看到数不清的绥德卫的战兵举着火把,踏着坚定的步子,黑色的甲胄泛着冷森森的光泽。
乌压压的士兵将曹变蛟所带领的士兵严严实实的堵住,刀盾手竖起大盾,辅兵推着站着,组成了钢铁一般的墙壁。
将曹变蛟的士兵严严实实的堵住里面,没有哪怕一丁点出来的机会。
数不清的箭簇产从天空中落下,刀盾手将盾牌举过头顶,但是又有什么用处,胳膊粗的箭支轻轻松松的将一万多士兵中的一小半人带走。
士兵的哀嚎声,战马的嘶鸣声,残破的战鼓声,组成了世界上最悲壮的歌曲。
曹变蛟身重二十七箭,不少箭支都射穿了铠甲,战马也死了。
就在车弩后面,随着李栋一声令下,战鼓再次响起。
一排排火铳兵出现在战场,一排排火铳兵,半跪着火铳搭在战车上,对着军营里面射击。
一千多支火铳,爆发出来的实力是非常巨大的。
铅丸打在人身上,比箭簇更恐怖,箭簇起码会在你身体里残留着,不让你血崩,你还有几分钟的时间留恋这个世界。
但是弹丸打在人身上便是一种恐怖了,打在胸口,那么胸口将出现拳头大的窟窿,打在脖子上都是一样的,那便是脖子没有了。
肠道会顺着腹部的口子,噗噗的往外流,人的肠子非常多,能将周围好几平方米的地方,弄得到处都是灯管粗细的肠道。
人不会在短时间内死去,他会哀嚎着将自己的肠子塞回肚子,但是雪太凉了,一会的功夫,肠子便会冻在雪地上。
不知道哪个士兵忍不住去帮他捡胃肠,然后用力过大,撕裂了胃肠,黄色的粪便直接喷了他一脸。
然后战友脸上最后一丝生机断绝,无奈的倒下,鲜血洒在了战场。
又是一轮的火铳,绥德卫的火铳手非常精准,也非常高效,曹变蛟带领的士兵一排排的倒下。
“弓箭手对射。”
曹变蛟举着火把,大声嘶吼着。
暗处英格兰神射手举起了手里的弓箭,嗖的一声。
一支箭射中了曹变蛟的头盔,将头盔射落,头发上留下一道血槽。曹变蛟忍住直流的鲜血依然起来战斗。
李栋看着这种情况,对周围的人问道:“好一员虎将,临危不惧,你们可知道他是谁?”
张大狗嘟囔着说道:“我认识,这家伙叫曹变蛟,乃是曹文诏的亲侄子,非常的能打,我差点败在他手里。直接让弓箭手射死他得了。”
李栋摇摇头说道:“这种勇士,如果为我所用多好,射杀了他可惜了,吩咐王启年留他性命。”李栋吩咐说道。
“主公,这种人跟我们不是一路人,杀了对我们有益。”王焕仁在李栋身边说道。
“不,杀了他曹文诏跟我们玩命,那么西北就有意思了,而且我真心喜欢这员虎将。”李栋拒绝说道。
曹文诏手里拿着长枪,捅死了十几个冒尖,想偷袭他的士兵。
最后总算冲将散兵集合起来,嘶吼着指挥士兵反击。
事实证明,精兵就是精兵,在不管多么慌乱的情况下,只要主帅依然在指挥战斗,他们就不会迅速垮掉。
在曹变蛟的指挥下,他们用娴熟的箭法与绥德卫的火铳手对射,不要以为弓箭手对射不过火铳手。
事实证明,火铳手是干不过弓箭手的,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都是这样的。
但是绥德卫的准备太充分了,刀盾手们,用他们巨大的盾牌,挡住了对方箭簇的攻击。
硬木弓箭配合破甲箭还无法穿破包裹着一层铁皮的盾牌。
曹变蛟的反击非常系列,战车上和刀盾手的盾牌上,瞬间被被攒射成刺猬,白色的羽毛配合着白雪,有一种别样的韵味。
但是就算是这样,对绥德卫也难以造成太大的伤害。
“合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