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说官兵本来就是昏迷的,哪怕没有昏迷,这一剑下来也不会感到痛苦,然而看着的官兵们却激动不已,纷纷大喊,“太子殿下,救救他们啊!殿下不是准备一早启程?现在离京不是也一样吗?!”
军师在此时进言,“殿下,属下以为现在离开,在军中会更被敬重,殿下要知道,一个能打胜仗却牺牲官兵的将军还不如不胜,能保住官兵的将军才是官兵所期望的,忠于效忠的,更何况殿下是太子啊,殿下的仁心,绝对不能在此刻被抹黑,现在带着官兵离开,官兵们绝对不会有一丝怨言,外人听了,也会称赞殿下。”
“你懂什么!就是这样才不能离开!”白晨霖低声呵斥他,“宁云筱怎么会把这么好的事留给我来选?!本殿如果选了,肯定会有更大的陷阱在等着本殿。”
“什么?”军师惊愕,“这……宁云筱还能设下什么陷阱?”
白晨霖没再开口,正因为他也不知道,所以不敢轻易下决断。
宁云筱离的也不是太远,看见白晨霖和军师说话,虽听不清,也能猜出来,勾唇一笑,“杀!”
众人只听又是“刷”的一声响起,第二个官兵被封喉。
接下来,季风手里的剑就没有收回剑鞘过,就犹如死神手里的镰刀,一下一下斩去人命。
那些官兵们一开始还叫喊,到后来就和被掐住了嗓子一样,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很快,地上流满了鲜血,用血流成河形容也不为过。
季风命人把剩下的几个官兵波醒,拎到了距离白晨霖不过三丈的地方跪着,长剑先架到了第一个的脖子上。
在禁卫军后面的官兵只有前排的才能看见这状况,而且还听不清话,但把看到的往后一传,官兵们很快就出现了骚动,他们不敢喊,因为不清楚状况,但气势已经和刚刚听哉意说白晨霖有危险时,匆匆赶过来,拼死也要保护白晨霖的时候不同了。
下令杀人的宁云筱固然可恨,但你这个做太子的怎么能袖手旁观呢?
这种负面情绪似乎传了出去被白晨霖接收到了似的,他的脸色黑的吓人。
但他没有松口的迹象,因为禁卫军们也对宁云筱的作为产生了异样情绪,甚至离她近的都不自觉的退开,因为拿人质威胁,痛下杀手,都为人所厌恶。
倒是这些护卫,见季风连着杀了这么多人,连脸色都没变一下,难道是死士?
白晨霖不解,他哪知道宁云筱早在计划了这个计划时就让护卫们把官兵中品行劣质,对城中百姓强掳的官兵找了出来,用于斩杀威逼白晨霖。
而且找出来的该杀的官兵也没有都守东边宫门,人数就不够,是以方才死的,都是从牢里偷运出来的死刑犯,现在被泼醒的才是真正的官兵。
不会说话求救的人质,怎么能算得上是好人质?白晨霖的选择又怎么会变得“艰难”?
白晨霖一看这官兵被波醒,就知道自己是不退不行了,用宁云筱的话说就像警察面对人质求救,不救你等着丢饭碗吧!他不救虽然不至于被废,那被大臣弹劾,其他皇子落井下石是肯定的。
既然找不到再落子的地方扭转局势,那就保存实力,力保下一轮翻盘,现在应该从宁云筱的嘴里套出更多有用的信息。
跪着的官兵们转醒,终于意识到自己的处境,吓得声音都是抖的,“太子殿下,这是怎么回事?您一定要救我们啊。”
白晨霖厌恶这喊声,没骨气!
宁云筱见他的神色略有松动,开口道,“怎么样,太子殿下,考虑的如何?”
白晨霖略一蹙眉。
季风见了,抓准了时机,手中长剑一划,官兵来喊一声都没来得及,脖子都被割出三寸深,气绝身亡了。
“太子殿下——”官兵们的叫喊声更甚,鬼哭狼嚎。
“够了!”白晨霖冷声喝道,看向宁云筱,“皇后娘娘技高一筹,本殿认输,一个问题,本殿出京城。”
宁云筱笑了笑,“早选第一个多好,哪用现在让官兵们寒心才下决断,问吧。”
“在我蓝日国边境外的大军何时能退?”白晨霖问道。
宁云筱眉头一挑。
“只要太子殿下安分守己,大军自然会退。”她说道,避开谈论何时退,在“安分守己”四个字上加重了语气。
白晨霖听了立刻沉下脸,“这不劳皇后娘娘费心,若论安分守己,这四个字还是比较适合皇后娘娘,下这么大的决定,牝鸡司晨,活剐了都不为过,皇后娘娘还是好好想想怎么面对天元国的百姓,大臣,以及天元皇帝吧!”
宁云筱面色不变,“本宫如果不能下决定,恐怕某人就要空手而归了,也正因为能下决定,某人日后才要更加小心。”
“太子殿下,这白晨霖有没有从这宫中多带走什么,或者留下什么,就要劳烦你来监视了,本宫有些乏了,就先回去休息了。”她看向一旁太子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