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吧!将上好的客房准备出来!”
“是!”侍卫们一个一个,仓皇带刀跑开。
两个人去住了这个驿站最好的房间,小皇子在房间中也睡得安稳。
本以为睡上一觉,第二日便可以继续赶路了。这一路上,接到过许多八百里加急的奏折,还有一些改革的变法,在这外面怕是不好处理,只能火速回宫去搭理这些事物。
两人睁开眼睛,已经是晌午了,小皇子正哭着喊着呢,一定是太长时间没有吃奶,饿了的原因。
宁云筱为了奶,正在了黎翊炎用早膳,便听说外面有诸位在边境的大臣求见。
想必定然是那驿站的小官不懂事,将两人的行踪全盘交代出去了。皇后诞下小皇子,可不是什么小事。
这些个郡主,公子啊,还有一些退朝还乡的老官员们,一听说这种消息,必定嚷着要为小皇子接风洗尘。
这些老顽固,黎翊炎心中抱怨,怕是又走不了呢!
只好由着他们,举办了一场十分庞大的盛宴,这场“家宴”,真是隆重至极!连黎翊炎都不禁感叹,这边境的王孙贵族,怎么财富如此之多?
这场家宴,平庸至极,没什么意思,不过是王孙贵族共同送了小皇子好些礼物,稀奇珍宝,很是吸引人。
宁云筱看着大家的礼物,再看一看黎翊炎平静似水的脸庞,心里还是比较欣慰的,至少自己的孩子能够得到这样的款待,是其他人羡慕不来的。
这场家宴以最后一段明加府最美舞姬的一只独舞而结束。
曲终人散,刚才谈笑的人们也都离开,仿佛这场家宴方才没有发生过一般,万籁俱寂。
宁云筱搀扶着黎翊炎走回了房间中,两人看着天色将近,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第二日醒来,暮色刚刚褪去,外面显得十分阴沉。
宁云筱总觉得胸口有些无力,在屋里面一直坐了好长的时间,就是为了照顾这个小孩子。
果然不是这世间所有的女子都可以诞子,着实费力。
宁云筱总是想着,从来没去边境见识一下,现在想要出去转一转。可是不知道黎翊炎能否答应。
刚好,就在宁云筱想着的时候,门外的黎翊炎推门而入,进来时,便看到了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于是急切的上前问到,“云筱,可是出了什么事?为何这般模样?”
宁云筱的双唇一抿,小声娓娓道来,“并无大碍,就是近来胸口有些发闷,总想要出去转转!”
一听到她这样说。黎翊炎便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剑眉一扬,笑到,“你且直接说是想要出去到集市上逛一逛便是,何必如此拐弯抹角?”
宁云筱是何等聪明,一听他这般讲,便知道是可以的了,于是大胆放肆的将手中的儿子放到黎翊炎的怀中,高兴的跑出去。
她本是想要自己出去的,却在府邸门外看到了即将要外出采购胭脂水粉的一众女眷。
一看到宁云筱,她们便行礼,“皇后安好。”
“快起来!”宁云筱在昨日的家宴上便见过她们了,都是温婉的江南女子,亦或者是巾帼女将军,都不是什么心机算计之人。
宁云筱同他们一同前去,否则这边境她是第一次前来。若是走失了,便是得不偿失了,所以有他们带路,甚好。
宁云筱与他们倒是都还算聊得来。胭脂水粉也都稍稍的买了一些。
秋日的天气有些凉爽,微风吹到脸颊上,倒是有一种格外亲密的感觉,拨动人的心弦,很舒服。
突然,宁云筱的胸口一丝阵痛,仿若是万根银针扎进去一般,痛的宁云筱喘不过气来。
她蜷缩在地上,手里的胭脂扔在周围地上,双手纤细的手指死死的按住胸部。
突然,她口中一股血腥的味道,“噗!”一口深红色的鲜血吐在地方。她蹲不住了,跪在地上,欲哭无泪。
女眷们看到了,蜂拥而上,将宁云筱扶起来,“夫人,您怎么了?我们把夫人送去医馆吧!”
一个较为精明的女子说到,其他女眷也上山帮忙。
宁云筱早已浑身无力,毒发昏厥。
“云筱!”抱着宝宝跟在后面的黎翊炎见此状况大惊。
“娘娘!”青竹的声音亦在后面响起,她从安顿下来,就窝在房里尝试制出解药,才有了点发现想和宁云筱商讨一下,就看见宁云筱晕倒,还呕红,真真的是吓得三魂都快没了。
她和黎翊炎前后脚冲到宁云筱身边,还没蹲下,黎翊炎就催促,“快号脉!”
“是。”青竹应是,手已经搭到了宁云筱的手腕之上,略一沉吟,松了口气,“皇上放心,还未危及性命,奴婢这就去煎药,为皇后娘娘压制毒性。”
黎翊炎哪里能放心。
“启程,立刻回京。”他将宝宝交给青竹,转而抱起宁云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