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画仔细查探之后,心中霍然明白。但她却不露声色,佯装神情慌张地抱着张一凡,化为一道流光直向广场西面的房间而去。
随即,知画峰上的弟子们以及玉书峰上的弟子皆化身流光,紧随其后。
其余留下的弟子们唏嘘不已,不曾想这擂台比试竟然成了不死不休的生死决斗。随后众人就此散去,一场比试如此收场,实为华岳派首次。
知画身形闪动,几个瞬息间便来到了位于广场西面的房间内。感知身后数道气息,她眉头为之一皱,旋而横立在房门口,待两峰上的弟子来到跟前,便道:“我现在要给他疗伤,你们退后!”
众人脸上带着焦急之色,但听到知画如此说道,皆面色一怔,随即明白。而后,全部向后退去。
两峰上的弟子静静的等待着,他们向四周望去,自觉的给知画护法。
知画关闭上房门,转身正欲再次查看张一凡的伤势。却发现张一凡端坐在床上,微笑地看着自己。
她面色一怔,霍而明白了。她苦笑地看着张一凡,道:“你小子真够贼的!”知画边笑边向张一凡走去,转而,她脸上露出凝重之色,忽而叹道:“病炀师侄,你这次闯大祸了。”
知画言毕,转身坐在桌边。
看着知画默默坐在桌边,脸上挂着愁容。张一凡心中莫名一热,旋即笑道:“师叔是怕那南宫楚的师傅白希找我麻烦??”
“唉!”知画再次叹气,道:“你却不知,那白希是个护短的主。你把人家的徒弟打个半死不活的,还斩断了人家徒弟的胳膊和腿,你说人家会善罢甘休?”
张一凡脸色顿时一变,眼内寒芒一闪,道:“这个我岂会不知?我既然做了,就不怕他报复我。”
知画心中明白,面前这个师侄有所依仗,但在华岳派岂是那么容易就....
想到这,她微微摇头。
突然,她面色一沉,道:“你为何对他下杀手?难道你与他有仇?”
张一凡闻言,身子微颤。转而,道:“并无仇恨,只是他想杀我。我曾经说过,想杀我的人还没有生出来!”
一股冰冷的气息随着张一凡的话语,慢慢飘逸在这房间内。
知画心中一沉,她张嘴想要说什么,但终究没有说出来。略作片刻,她长长叹了口气,道:“病炀师侄,你好自为之!”
此刻,知画明白,即使再怎么劝说他都无济于事!只得无奈地连连叹气。
忽而,房间外面传来了嘈杂的声音。
一弟子高声,道:“白希师叔,你来了!”而后,便是一声忿怒的哼声。
房间内,知画面色为之一变,她急切道:“快,快躺床上。”
张一凡眼内寒芒闪烁,双手攥成了拳头,他站立在原地不动。
见此,知画急忙走了过去,拉着他道:“病炀师侄,现在不是逞一时之勇!快,听师叔一句劝!”
知画好不容易把张一凡劝到床上后,而后端坐在床边,佯装查看他的伤势!
正在此时,噪杂声越来越近。
“师叔,你不能进去!”
“滚开!”
房门咣当一声被推开,白希满脸怒气的出现在房间内。在他周围的四五个弟子,伸手拦着。但在白希那冰冷的目光下,皆低下头去不管直视白希。
“原来是白希师兄啊!今日是什么风把你吹来了。”知画阴沉脸,冷冷地说道。与此同时,她向几个弟子使了使眼色。
几个弟子明白,而后退出房间,带上了房门。
白希面带怒色,道:“师妹,把这个凶手交给我处置!”
“交个你?”知画黛眉一挑,怒道:“凭什么?你的弟子出事了就要拿别人弟子出气,别人的弟子出事是不是也要找你算账!”
知画越说越气,好似体内憋着一股烈火,在这个时候猛然烧热起来。亦好似千年沉寂的火山,在这一时刻,终于喷发!
“何况开始恒宇管事就已经说过,这次比试定要分出个高低。要分高低自然难免伤亡!要怪就怪你那徒弟学艺不精!”
“你.....”白希为之气结,诺诺半天竟然说不出话来。他的手哆嗦着指着知画,旋即猛然甩下。
白希转过身去,闭上眼深深地吸了口气。过了片刻,他冷着脸,眼内寒芒一闪,道:“知画师妹好口才,今天师兄领教了。既然你这么说,我自然无话可说。但今天,总要给我个交代吧!”
“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