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刘远楞了一下,没想到,敢情长孙冲还有这样感情在里面,难怪一见面就对自己说什么“神交己久”的话,然后对自己所说的话也不抱什么怀疑,自己刚开始还以为他好男风呢。
看来,有点名气还真不错,至少无意中为自己增分不少,嗯,有机会,还得多刷一点名气才行。
“那能让你破费呢,应是我请少卿大人才对。”刘远笑着说。
长孙冲的文人气息又冒出来了:“那什么官职不要提,今天你们的身份就是士子,兄弟相称即可。”
“长孙兄教训得是,就官员也得放个年假,平时这些俗礼应付来,应付去,确实有点俗,那今天我们就不分高低,好好吃上二盅,来个煮酒论英雄,如何?”刘远摸准了长孙冲的脾气,笑着说道。
“对极,对极”长孙冲抚掌笑道:“刘兄所言极是,不瞒你说,长孙某最讨厌的,就是官场那套,多是一些献媚无德之徒睁眼说瞎话,你我兄弟相称即可,走,我们到~ 醉仙楼好好吃上几盅。”
李敬在一旁插话道:“去哪里多麻烦啊,我们就到刘校尉哪里吃就行,你都不知道,刘校尉弄的东西很好吃的。”
去了二次刘远哪里用餐,每次都有新的惊喜,先是没见过的菜式,打火锅,然后还来一个铁板烧,二次都吃得非常满意,弄得李敬这个萝莉公主有空时,都有点怀念刘远哪里的味道了。可惜她是公主,又许配了人家。出入不方便,要不然,还真想天天往刘远哪里跑。
“什么?刘兄,你竟然会下厨?”长孙冲两眼瞪得老大,一脸吃惊地说。
“那个,略有研究吧。”刘远有点谦虚地笑着说:“如果长孙兄有兴趣,改天欢迎到寒舍品尝一下。”
长孙冲一脸失望地说:“可惜、可惜!”
杜三娘忍不住说道:“可惜什么?”
“君子远苞厨,刘兄可是有名的才子。连北方第一才子都曾败在你手下,堪称我辈之楷模,怎么做那些低贱的工作呢?”长孙冲摇头晃脑地说:“这般不务正业,真是可惜,难怪这么久时间没有听闻刘兄有什么佳作面世,你可要知轻重啊。”
长孙冲说的时候,那是一副痛心疾首的神情。刘远看得出,这个家伙说的绝对是肺腑之言,一时间也不知说什么好。
长孙无忌一生英明神武,难怪他死后,长孙家族就开始凋零,而程咬金、尉迟敬德、房玄龄、秦叔宝等功臣的儿孙都有所作为。而长孙一族却一直在坠落,长孙冲也是没什么名气,这是由他的xìng格决定的,迂腐、固执、不会变通,生活在理想当中。诗写得再好,在官场上也没什么作用。像他专心好学,研究学问,放在普通的人家,这本来是没错的,但以他现在的条件,其实只要学习用人之道足矣。
错的,只是他投错胎了。
李丽质、李敬、小娘还有杜三娘的眼神都有点不容置否的神情,显然不太认可长孙冲的话,觉得他有点小题大作,不过刘远只略一走神,马上就清悟过来,一脸“惭愧”地说:“长孙兄之话,有如黄钟大吕,小弟荒废了学习,沉浸于小道之上,幸得长孙兄点醒,失礼,真是失礼了。”
对待这种书呆子,最好的方法就是顺着他、哄着他,不能和他较真,刘远也不在意,顺着他就是了。
看到刘远服软,长孙冲这才转怒为喜道:“刘兄迷途识返,也不枉吾的一番苦心了,好,好。”
说完,扭头对李丽质说:“公主殿下,我们到醉仙楼用餐,再请上刘兄一行,不知你意下如何?”
“表兄你拿主意就行,长乐全听表兄吩咐。”李丽质本想拒绝的,和这等无趣之人一起,的确有点郁闷,不过母后却一个劲地劝她长孙冲到处走走,培养一下感情,李二也是这个意思,一向孝顺的李丽质只能照办,不过出门前把皇妹李敬拉来,现听到长孙冲说去用餐,也不逆他的意。
幸好,还有刘远他们几个在,李丽质和小娘他们的感情不错,挺聊得来,到时也不至于太闷。
“走,那我们去醉仙楼。”长孙冲高兴地说。
刘远在上马车时,无意中听到李丽质轻轻地叹息了一声
不得不说,长孙冲为人有点迂腐,但做人却极为豪气,为了不和那些俗人待在一起,一个人就包了醉仙楼最高的那一层楼,和跟刘远举杯畅饮,刘远也乐于他这样干,毕竟女眷有点多,一个个都是光彩照人,要是在下面的那些大厅,估计都不用吃饭,应付那些好sè的眼光都有得忙了。
反正不用自个出银子。
有权有势就是好,也就是一会儿的功夫,最好的酒、最拿手的招牌好菜很快就上了满满一大桌,在长孙冲殷勤的招呼下,众人就开吃了,酒过三巡,味过五番,长孙冲“啪”的一声轻响,把酒杯放下,笑着对刘远说:“刘兄,有件事想问你。”
“长孙兄客气了,请直言。”刘远笑着说。
“你在扬州出的那三个对子,那可是极为巧妙,长孙某不才,闭门苦思月余,也毫无头绪,不知道,现在可有人对出了?”
刘远沉吟了一下,摇摇头说:“尚无。”
长孙冲反而有点高兴,点点头说:“我就说嘛,哪有这么容易。”
那样子,敢情别人对不上来,那是对的,最好就是这个“艰巨”的任务只有他来完成一般。
李敬有点不明白他们说什么,好奇地说:“什么对子。很难吗?”
“公主你不知道吧,刘兄以前出了三个对子。许下彩头,结果到现在还没人对得上,可以说是轰动一时,这三个对子分别是。”说完后,长孙冲摇头晃脑地说:“这可谓深得字之jīng髓。文之三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