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的话还没说完，就听见一道清冷的女声插话，“想不到自负如你，却甘心臣服在弱者之下，恐怕你的母族都要以你为耻了。”

冰龙摆了摆尾巴，一双冷凝的龙眸盯着顾浅，她虽因白一实力大减无法化形，但察觉炼还是绰绰有余的。自打炼的气息一出现，她就紧紧地观察着她。

“母族？你一个出卖龙族的叛徒有脸提？”炼嘲讽一笑，语气中的冰冷却不言而喻。

“我没有！”冰龙立即反驳，龙眸中闪着点点银光，痛苦，纠结，悔恨，甚至还夹杂着丝丝的绝望。

魔兽间可以以识海交流，因此炼虽未现身，两人间却仿佛如面对面交流般，可炼却像是没看到她眼里的情绪，用一种近乎残忍的语气开口：“冰，别逼我更恨你。”

顾浅听不到两人的交流，却隐约感觉二人之间或许有段波折起伏的过往，炼的心情明显低落了不少，她便从识海中退了出来，给他一个独处的时间。

白一仍处于昏迷中，如今他身上的灵力已经完全消失，和普通人没什么两样了。白一变成这样，很大程度是因为她。事到如今，她已经不能简单地以欠个人情为理由说服自己了，她这回欠的是命！

“你要干什么！”冰看到顾浅俯身到白一面前，整个身子都直了起来，保护架势十足，只可惜她如今身形娇小，比一只小型的蜥蜴大不了多少，如此动作，威慑不足，反而还有些可爱。

“救他。”顾浅越过冰，柔软的双唇便覆上了他冰凉的唇，也许是因为虚弱，他的唇有些微微的干涩，甚至还有些微微的起皮。

她下意识地伸出小舌，把他微涩的唇润了润，便趁势滑入，清香甘冽的味道逸入了她的口腔。